本以为对方会欣然接受,谁知,虞衡看了看她身后的叶亭,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花,却没有伸手接过。
只是眯眼笑道:“既然送出去了,我就不会再拿回来。师尊随意处置就好,无须在意徒儿。”
“可是……”
“公务繁忙,徒儿今夜还需陪父皇共赏灯会,与民同乐,恕不能奉陪了。”花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打断。
他向三人拱了拱手,“接下来还有不少节目,祝师尊和师兄们,玩得开心。”
相比起他平时亲热得样子,这时的他多了一丝沉稳,眸子里也莫名多了丝难以查明的冷意。
看到他这幅少见的样子,花熙有些不习惯,张了张口,正想再问些什么,就见他已经直起身子,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花熙有些懵:“他这是怎么了?”
叶亭看了看她被花插过后,却依然有些凌乱的鬓角,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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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快步走着,不出多时,便离开了热闹的花市,穿梭在纵深的小巷中。
他眸色漠然,一向喜笑颜开的脸上如今却无一丝笑意,原本俊朗亲和的外表,在这一刻,也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街角,从一处木门中,踏入了一个有些荒凉的小院。
而此时,以椴杨为首的几个黑衣蒙面男子,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虞衡向前一步,冷声道:“查探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确定。”
是椴杨站了出来,他躬下身子作了一揖,道:“如殿下所料,在城郊处的院落里,确实有一个新搬来不过一年的人家,邻里都不知里面居住的是谁,除了兰贵妃以外,没人进过那里。”
他又道:“奴已经进去观察过一次,里面住着一个男人,年龄不到三十的样子,奴观其神态,与如今宫中那些木偶宫人别无二致。”
“是么……”闻言,虞衡眼尾上挑,眼中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
“居然金屋藏娇,也不知道,若是此事传出,她还能否为她那野种,争得这本属于孤的太子之位?”
“殿下英明。”椴杨抬起头,“那奴,便今夜行动了?”
“嗯。”虞衡点点头,“今夜花朝灯会,禹兰溪必会陪父皇共同出席,近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你速去速回,必须完成。”
“是!”
椴杨于是招呼着黑衣人们回去准备,他本也正打算一同离去,却在看到虞衡的神色后,站住了脚跟。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虞衡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椴杨却并没有因他的呵斥而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走近了一步,试探道:“殿下今日……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孤能有什么烦心事?”虞衡轻嗤一声,“不过是担心,今日之事能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