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没理他,直接入了养心殿。
“二殿下,您不能进啊,陛下正准备临朝……”
太监被二皇子无礼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阻拦。
“让他进来!”
里间响起景泰阴幽的声音。
二皇子跨步入内。
金光熠熠,奢华无比的养心殿内殿,景泰帝正在宫人的伺候下换龙袍,戴王冠。他抬手间,自有太监跪下为他整理长袖的褶皱。
“你这么急着来见朕,有何事。”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可知道,昨夜礼部左侍郎钱大人府中大火,钱大人一家二十余口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二皇子跪地启道。
“朕已知道。”景泰帝淡淡道。
短暂的沉默,二皇子忽然叩首:“儿臣请教父皇,钱钊何罪!”
原本就不太明亮的内殿,灯火忽然摇曳,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宫人们敏锐的感觉到房间之内的气氛冷冽了几分,大气都不敢出。
“钱钊的事,稍后的朝会上,朕会责令刑部严查,倒是你,身为皇子,又兼着户部的职责,此时不在大殿内候着,专程过来寻朕,就为了质问朕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恳请父皇教我,钱钊所犯何罪?”二皇子再拜。
景泰帝回头,看了他一眼。
“呵,好,既然你执意要问,朕便回答你。
身为臣子,毁谤君父算不算罪?攀附皇子,结党营私,又算不算罪?
哪一条,不足以株连九族?
如今他一死,朕可以既往不咎,你不要得寸进尺。”
二皇子抬头:“钱大人没有结党营私!”
“没有?呵呵,元景灏,朕告诉你,朕才是天子,你若想要代替朕发号施令,等朕死了再说!”
景泰帝一脸阴寒之色。
天子身系江山社稷,决不能提及死字。
景泰帝此话一出,所有宫人全部跪地,一动不敢动。
二皇子面色悲戚,他落泪道:“父皇,景灏心中一直有一句话,想要问问父皇。景灏,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儿子?为何景灏一直努力做到最好,在父皇心中,还是比不过大皇兄?”
长久的沉默。
“二皇子景灏言行无状,顶撞父君,削去户部侍郎一职,闭门思过,非宣不得入宫!”
……
薛家,来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