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笑了:好啊,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去死的。
萧未晏这才松手,周闲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说:但你能要我死的方式可不止一种,你可千万不要轻易让我死掉啊。
萧未晏问:你是说我们的三十八种酷刑吗?
不,比酷刑还酷刑的那种。
那是什么方式?
周闲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希望我们都不要知道答案的那一天吧。
萧未晏云里雾里,拍了拍袖子:我觉得你最近很是奇怪。
周闲道:我也觉得,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睡吧,也顺便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他说着打开门,却吓了一大跳,只见肖放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这下就连好脾气的他都忍不住生气了:你这人怎么回事,竟然在这偷听,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你这种人竟然和我讲教养?你也不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若是让别人看到了,指不定说出什么闲话呢。肖放嗤之以鼻地说。
周闲低头一看,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抱枕,衣服因为刚刚在床上滚了一遭而起了不少皱褶,头发也乱糟糟的,眼角因为刚才演戏而微微泛红。
他理了理发型:你这人思想怪龌龊的。
肖放仔细地打量他一眼,却忽然阴笑道:瞧瞧你小模样,白天倒是看不出来,没想到你晚上还挺浪啊。不过这模样确实不错,想必在床上很
肖放!周闲一嗓子吼道,却发现有人和他异口同声,循声望去却是肖朗出现在了走廊上。
萧未晏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一看,只关心地问向周闲:出什么事了?
周闲冷声道:没什么,只是某些人出言不逊而已。
那便杀了就是。萧未晏轻言淡语地说着,肖放气急败坏想要冲进房里找他麻烦,被肖朗及时拦了下来:你给我回去!爷爷刚躺下休息,你是不是想要所有人都陪着你闹!
肖放眼睛死死地盯着萧未晏,半晌才挣脱开肖朗的束缚: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就黑着脸转身走了。
肖朗叹了口气:琛哥,周闲,不好意思,肖放这脾气一直改不过来,我代他跟你们道歉。
周闲见他态度良好,自然也不会迁怒于人,对这肖朗的印象倒是加了几分,摇头道:一点小事而已,不关你的事,你不必替他道歉。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我再带你们出去玩玩。
等人走之后,他才和萧未晏感慨道:这家人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肖放就像野狗,这肖朗却像只家猫。
对此,萧未晏不置一词:回去睡吧,哦,要是谁敢再威胁你,你就直接动手就是,我给你担着。
哦?这么帮我的吗?
萧未晏轻轻挑眉:废话,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只有我能动你。
周闲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一骨碌爬起来,在箱子里翻找了半天明天要穿的衣服。
晚上睡得太晚,可是最近的生物钟让他习惯性地早起,他洗漱好之后下楼,大厅里只有几个佣人在忙碌,他问管家:还没有人起来吗?
老爷和琛少爷去散步了,二先生和朗少爷在书房处理公务,放少爷还在睡觉呢。
肖暄呢?昨天吃完饭后,就没见到过她了。
老管家笑道:她逃学,老爷就等着她回来把她送回学校呢。
不仅肖暄没见到,就连肖暄的父亲都没有出现,这一家人还真是
不过萧未晏怎么去陪着人散步了?
他一个人无聊,出去遛弯,拿着手机到处拍,这还是第一次出国,不过太阳还是一样的太阳,天空也是一样的天空。
他兴致缺缺地往前走,没想到真的就撞见萧未晏和老爷子了,他赶紧招了招手。
萧未晏推着老爷子的轮椅走到他面前,问:特意来找我们的?
不是,我就随便逛逛,就遇到了。
那一定很有缘了,周闲啊,这段时间感谢你对阿琛的照顾了。老爷子笑道,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也不知道萧未晏跟他说了什么话。
他挠了挠头:其实也没怎么照顾,他也帮了我很多忙。
老爷子笑道:一起走走吧。
萧未晏随意地推着轮椅,老爷子开始讲述他的奋斗史,又讲了一些肖琛的往事,试图让萧未晏想起来。
可这是并不可能的。
周闲惋惜地看了一眼萧未晏,却见他听得很认真,清晨的熹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得想让他靠近,再靠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垂下眼睛看着对方的脚步,随即稍稍停下脚步,迈出了和萧未晏相同的右脚,他偏过头,眼角眉角都沾染了笑意。
脚踏着实地,心却仿佛在云端上跳舞。
他心说:我爱上这个人了,不知是在这晨光微醺的霎那间,还是在朝夕相对的琐碎里,他就是我知足常乐里的那份惊喜。
他将这秘密偷偷告诉了天上的云,既希望它能保守秘密,又希望它能代为转达。
回到别墅时,大家正准备用早饭,肖放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可两人就跟约好似的不给他眼神。
早饭期间,老爷子顺便就问起了公司的问题,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云阳的总公司在国外,但是国内还有几个分部,肖承业在总部担任要职,肖琛肖朗肖放三兄弟分别掌管着在国内的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