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来晚了。当时书中也没仔细介绍这父子俩的相处模式,但看着陈德发那肃穆的面孔,还是谨慎些好。
桌上的二人听了陈青的话,面色都是一变。陈青一看,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那三夫人却突然柳眉一挑,面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青儿真是长大了,快过来吃饭罢,别饿坏了。
陈青愣了一下没动,上座的陈德发冷哼了一声,陈青吓的忙过去,看着桌上的碗筷,在陈德发身旁坐好。
抬眼一瞅,见陈德发面色舒缓,才松了一口气。
我听人说,你今天怎又被抬回来了?陈德发声音浑厚有力,说出的话却不由让陈青深思。
这一又字着实得品味一下,估摸着这大少爷不止一次被人抬回府了。
上楼时不小心磕了脑袋,现已无大碍了,劳父亲关心。回忆着脑中那少的可怜的古装剧,文绉绉的说着。
嗯,可叫大夫来瞧瞧没。
陈青将筷子放下,回:让顺子上了点药,无碍,不必请大夫。
陈德发严肃的方字脸突然缓缓的皱起,竟露出了一个笑容:臭小子,还懂规矩了。
说着一掌拍在了陈青后脑勺上。
嗷!陈青一声惨叫,差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这怎么了?陈德发见了,忙凑过来看。
看到陈青脑后那拳头大的小包,心疼不已,一张脸又板了起来。一旁候着的顺子脊背一紧,知道又完了。
少爷都照顾不好,你们这些奴仆还能干什么,都给我领板子去。
是。顺子忙应下退了出去。
在顺子退下去后,陈德发脸色一转,又是一脸的心疼:我的卿卿啊,说了多少回,让你出去时注意些。
一旁的三夫人一手抚额,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又来了。
陈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却躲不过陈德发的魔爪,只好无奈的让这突然变成油腻大叔的陈德发抓着脑袋在那里呼呼。
父亲,我还要吃饭。被呼了一后脑勺的口水,陈青忍无可忍,挣脱魔爪说道。
哦,那先吃饭,吃好饭爹再瞧瞧。
陈青:
终于明白这陈青怎么会这么娇纵跋扈,原来是有个熊孩子的爹。
不过真是没想到这权倾朝野的陈太府,竟然是个儿控。
吃罢,被陈德发抓到里屋,又是瞧,又是吹的,才将人放了。
陈青抱着一堆的药膏回到自己的小院,却不见那三个小夯货,正疑惑时,小桂林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顺子他们呢?
我们没照顾好少爷,都被罚去领了板子,顺子和昌吉领了十大板,现在还在房内趴着呢。小桂林苦哈哈的说着。
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才想起来吃饭时顺子被陈德发罚了。本想开口求情的,怎么突然就被陈德发那油腻大叔的模样绕的忘了。
心中歉意,看着唉了板子的小桂林还坚持来服侍自己,心中感动不已:你若撑不住,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小桂林多谢少爷关心,我不疼。
陈青一听,心中更是感动,这是不想自己担心啊:怎会不疼,顺子昌吉都起不来,你还坚持,赶紧回去歇着吧。
真不疼少爷,我我没挨打。小桂林支支吾吾的说了实情。
陈青:那你怎么瘸着腿进来?
小桂林:刚出门比较急,路上摔了一跤。
陈青:
真真是这个夯货!走路还能摔成这样,不过没挨打就行,就是可怜了顺子和昌吉。
夜
太府书房内,陈德发负手站在窗前,听着身旁管事柳江的禀报。
少爷今天碰到的确是三皇子。
陈德发听到此,面色阴沉:一个不受宠的灾星罢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次日
陈德发乃当朝太府,五更天便乘着马车去上朝了。倒是陈青,一觉睡到日晒三干才起。这也怨不得他,穿来头个晚上,夜里自然有些睡不好,辗转反侧到了凌晨才渐渐睡去。
在小院里用了饭食,询问顺子和昌吉的伤势,知道他们已可以下地了,便放下心来。
少爷
有事就说。
小桂林:您可要去看看那舞娘。
舞娘?陈青疑惑,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是啊,昨日奴才几个就将那舞娘带了回来,现还关在柴房,就等着少爷去处置。
小桂林说的十分自得,好似这差事自己办的有多好似的。陈青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们竟还把人关柴房去了!
挨了揍,小桂林顿时委屈八叉的,无辜的看着陈青。
还不快点给我去将人放了。陈青恼怒,小桂林连诶两声,就小跑出去。
等等!
小桂林停步:少爷改主意了?
顺便再多给些银子。想着那舞娘是赚钱给他爹治病的,被抓来虽不是自己的缘故,可和这个身体脱不了干系,能弥补一点也行啊。
哦。小桂林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还不快去,等着挨揍吗?
陈青唬着一张脸,吓的小桂林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几个夯货估计是被这原身带的,性子也不用正地方,净帮着干些缺德的事。自己一个现代三好青年,必须得把这几个歪脖子树给掰正喽。
想着便走到临窗的红木躺椅上躺下了,看着院中的景色,心中难得的安逸。
但这安逸的日子没持续多长时间,一夜没见的顺子撅着屁股小跑了进来。
少爷,三皇子来看您了。
陈青惊的猛然坐起:你说谁来了?
顺子:三皇子啊,还带了礼来,说是为昨日莽撞表达歉意。
这这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