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陈青那里还顾得上听这人说些什么,只想着能快些离开这里。贴着墙就想跑,一只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襟,将他拽了回来。
周身顿时弥漫着一股酒气,这是个醉鬼。
那人拽着陈青的后衣襟,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劲,勒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陈青一手扯着自己的衣领:松松手。
身后那醉鬼却没理会,整个人贴上了陈青的后背,一股子带着酒气的温热的气息随着醉鬼的说话声喷在陈青耳边:说,你怎么来的?
我我走来的,你放开我。陈青挣扎着。
走来的?那醉酒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沉的笑着出口的话都带着戏谑:我的房间还从没有小倌走进来过。
什么你的房间,你当这是你自己家啊,真是醉的不轻。陈青想回头,奈何这人将他箍在胸前动弹不得。
你喝多了,我不是小倌,给我松手。
那醉鬼将脸埋进陈青耳边嗅着,湿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陈青寒毛瞬间就竖起来了:你你别给我乱来啊。
虽然陈青喜欢男人,可是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的。此时感受着身后那人的动作,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真香啊。那醉鬼咕哝一句,手臂微一使劲,就将陈青压在了墙上。
一个猝不及防,陈青的脸擦在磨砂的墙面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陈青贴着墙,男人紧贴在陈青后面,一双手便开始不老实了。
陈青一看,这还得了,力气没人大,想着丢脸就丢脸,总比失身好。张了嘴就想喊救命,一开口,一个大掌就捂了上来。
你喊破喉咙都没用。那人饶有兴致的说着。
唔唔唔
你倒是给我喊的机会啊。
男人扯了陈青的前襟,手就探了进去,身体越靠越紧,能明显感觉出男人的欲望。陈青额上冷汗都冒了下来,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唔唔的叫着。
这个醉鬼,变态,他他居然来真的了。
陈青半张脸贴在墙上,一双眼瞪的通红,发誓这个变态要是真敢,真敢做下去,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街道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黑暗的巷子里,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一个沙哑带着情欲的声音响起:放松点。
随后一声闷哼,隐隐地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带着杂草的地面上,一个红着眼兔子形状的花灯歪倒在一旁。
第六章 太府遭窃
抵在墙上那白皙修长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欲望舒解,萧彻的酒劲也消散了不少。陈青瘫软的倚靠着萧彻,好看的眉眼紧闭着,面上一片苍白。
感受着身前的人一点点的向下滑,萧彻一手环过陈青的腰间,将人箍在怀中。
酒醒后,看到被自己压在墙上昏迷过去的陈青时,萧彻只觉头更疼了。真是喝酒误事,竟把陈青当做那花楼中的小倌了。
已是深夜,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十分的清冷,偶有还在收摊的小贩卒,推着架子车走进那夜幕中。
怀中人衣裳凌乱,胸前衣襟微微敞着,雪白的肌肤上那斑驳的红痕犹如雪中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下面的亵裤却不知脱到哪里去了,光滑修长的双腿在青色罩衫内若影若现。
萧彻脱下外衣,裹在陈青身上,随即将人抱起。也不知是否触到了他隐密的伤势,陈青眉头微蹙,唇中溢出几声闷哼。
那弹出来的东西竟是一扇木门,萧彻抱着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方庭院,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联通着这庭院的二层小楼竟是那出了名的勾栏院,此时那里仍旧灯火通明。
爷,您回来了?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走了过来,说话时声调细长,显得十分的阴柔。
嗯。萧彻应了声,脚步不停地走着,进了间厢房,将陈青放在床上。才对着跟进来的男人说着:去准备桶热水来。
刘朝钦看着被自家爷裹在怀中严严实实的人,虽看的不大清楚,可那隐隐漏出来凌乱的衣裳也能猜的出八九分。
是。知道自家爷的脾性,也不敢多看,恭敬的应了声就下去准备热水。
爷,可要小的来。刘朝钦指挥着下人将浴桶倒满热水,随即在一旁等着吩咐。
下去吧。
听到吩咐,刘朝钦面色一顿,惊呆在原地,自家爷这是要亲自给人沐浴?这可真是头一遭啊。这一想,心中更是好奇那床上躺着的究竟是何人。
萧彻将床上的人衣物脱尽,便打横着抱起,放入了浴桶中。陈青十分的疲累,这动静竟没能醒来,身体浸入温热的水中,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
陈青身体软的不行,萧彻只好一手支撑在浴桶边沿,让陈青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才勉强不让他滑到水中。待将他清理干净,把人裹进锦被中时,萧彻才发现自己上身都湿漉漉的,异常难受。
就着陈青用过的水,草草地冲洗了一遍。刘朝钦被唤进来时,看着自家爷刚沐浴完的模样,再一次惊住了。
你去拿些止疼消炎的药来。刚才清理时,发现陈青那隐密之处红肿不堪。微微触碰,便听他疼的直抽气。
话刚落,刘朝钦似早有准备,从袖兜中掏出了一盒膏药。
萧彻接过来,一双眸盯着刘朝钦。刘朝钦自三皇子八岁时就跟在近前伺候,心思通透,哪里猜不出自己家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这药奴才一直随身携带着,以防万一所用。这话说着一听便知是假的,但却给了自家爷个台阶下。
下去吧。
是。
刘朝钦应声退下,快到门口时,就听屋内萧彻的声音响起:
这习惯甚好,日后继续保持。
是。刘朝钦苦着脸推了门出去。在廊下越想越后悔,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你自作主张,该!
明灭的烛火在厢房中闪烁着,萧彻坐在床头,一双黑眸暗沉如水,看着熟睡的陈青。
十七。萧彻突然开口。
爷。厢房中突然多出个黑影,恭敬的站在萧彻的面前。
将他送回去。
是。那人影一身黑衣,面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覆着。将床上裹着锦被的人往肩上一扛,从敞开的窗上跳了出去。
陈青做了场梦,梦中自己乘着小船在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海面上一阵风卷云涌,小船在那不停翻滚的浪潮中摇摇晃晃,沉沉浮浮。陈青面上一阵青白,腹中绞痛欲呕。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面前一片黑,唯有一个汉白玉镂空的圆形玉佩,下面坠着黑色流苏在自己面前来回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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