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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面颊醺红,唇上带着酒渍,一双眼斜腻着小于子时,竟带着三分的嗔怒,七分的魅惑:小爷我千杯不倒,你敢说我醉了?

这一眼竟让小于子看的呆住了,愣在原地,若不是陈青倒地发出的身响,估计还没回过魂来。

陈青是真醉了,不然也不能从那把太师椅上摔到地上。等小于子回过神来已来不及了,正准备去扶,就见那纱帐被人一把掀开,帝王那高大的身体便进来了。

看着地上翻倒的椅子,和趴在地上细细□□的人,面色难看:怎么回事?

小于子面带惊恐,一下子跪在地上,正准备求饶时,一旁摔在地上的陈青却坐了起来。

红彤彤的小脸上一脸的恼怒,抬手直指那把太师椅,对着那帝王告状:是它,它摔的我。

萧彻看了眼那歪倒在一旁的太师椅,随即半蹲下身,将陈青从地上扶了起来。

陈青贴在萧彻怀中,见着萧彻并未对那把太师椅有所责罚,心中很是不满:它摔了我,很疼!

喝醉了的陈青,站起身都摇摇晃晃的,萧彻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人扶稳。

哪里疼?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陈青每说一处,便在身上指一处,简直是把全身上下都指了一遍给萧彻看。

这模样,简直如同一个三岁孩童一般,可爱的不行。萧彻忍不住笑了出来,扬着唇,眼中带着宠溺:这么多处疼,那我们回去,我给你揉揉可好。

此刻的萧彻都没发现,自己竟连自称都变了,直说的我。

嗯。陈青乖巧的点着脑袋,萧彻为他裹上狐裘,塞了个小暖炉在他怀中。

谁知带他离开时,还不忘了要萧彻教训那把摔了自己的太师椅。

它给我摔疼了,要好好的罚它才行,让它下次再也不敢摔我。

好,赶明个儿我让刘朝钦把它拆了,给你当柴烧好不好。

嗯。

刘朝钦本伺候着帝王,纱帐内突然一阵翻倒的声音,再抬眼时,坐在面前的帝王哪里还找的到。

看着下面诧异的看过来的百官,刘朝钦心中一阵唉叹。面上神情不变:皇上乏了,各位大人尽兴。

下面王公大臣虽对帝王突然离开,表示疑惑。不过帝王走后,他们便也不用再拘束着,反而更是欢畅了。

这头陈青被塞进暖轿时,还连番嘱咐萧彻,就怕他忘了责罚那把太师椅。萧彻无奈,只得吩咐跟上来的刘朝钦:你去将那把太师椅拆了拿去烧掉。

刘朝钦有些愣,刚才纱帐内的情景他并不知晓,此刻听到帝王的吩咐,不理解这和太师椅有何干系。

不过既然帝王都开口了,自然不能不去照办。应了声是便去打算拆了帝王所说的那把太师椅。

这时外面的雪花已有鹅毛一般大,萧彻怕他受寒,将布帘放了下来,看着醉醺醺的人说:这下可满意了。

陈青认真十足的点着脑袋:满意。

真是萧彻被他的模样都有些气乐了,怎么喝了点酒,就醉成这幅模样,不过却真是可爱的紧。

莫掀帘子,外面冷。

萧彻将掀了帘子,探了个脑袋朝外看的陈青拉到怀中:有甚好看的,再病了,这次我可就要打你的板子了。

看雪景,好看。陈青说着,随后一双染着嫣红的眸子看向萧彻:你不许再打我板子,比太师椅摔我还疼。

听了这话,萧彻才发现陈青原是将自己打了他的事记到了心里。

若你那时性子软些,也不至于挨那几板子。萧彻说着,低头在陈青眼敛轻吻了一下,眼睫上的睫毛勾的萧彻心中痒痒的。

待再抬起头时,却见陈青闭着双眸,呼吸平和,竟是睡着了。

将人在怀中搂紧:你这般记仇,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二十五章

暖轿行至东暖阁大门外便停了下来。

萧彻看着怀中呼呼大睡的人,心中只觉得一阵满足。轻唤了声,小于子从外面便把布帘掀开了。帝王下了暖轿,小于子本欲去将陈青扶下来,却被帝王阻了。

只见帝王将陈青轻轻的挪至轿边,随即背过身微蹲,就将陈青背到了背上。

将狐裘给他裹紧。

小于子听着吩咐,将惊诧压下,忙上去将刚才被扯开的狐裘给陈青拢上,随后为他们打着伞跟在后面。

也不知是否萧彻刚才的动作太大,将陈青吵了醒来。在进入暖阁的院子后,萧彻感觉背上之人动了动,似乎把身体直了起来,紧跟着一声轻喝便从背上之人传来。

彻!

萧彻倏然一紧,随即砰砰直跳,竟站在原地不动了。四周树木被白雪覆盖,天上还飘着点点白雪,落在那油伞上,很快便化成了水滴。

周身是那寒冷的气息,唯有两人紧贴之处温暖异常,萧彻漆黑的眸中带着光亮,薄唇微动,轻声音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身后之人并未回答,萧彻也不追问,随后继续朝暖阁走去,只是唇角的上扬却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左脚刚迈入暖阁的门槛时,身后的陈青却又开口了:吁

这一声让萧彻的脚生生的僵住,上扬的嘴角缓慢的收敛起来,眸子带着冷意。

在崇祁,人们骑马时,对马下命令,喊马快走时便喊一声彻。

刚才自己竟将他喊的彻误认为是喊自己的名字了,他竟胆大包天的将自己当做马骑。

醉醺醺的陈青哪里知晓帝王心中的怒火,此刻自己喊了停,可这马似乎有些不听话,还在走着。便想扯了缰绳让他停下来,手朝前一抓,随即一扯。

萧彻感受着头皮的疼痛,闷哼了一声。倒是一旁的小于子,看着帝王在脑袋上歪着的冕冠和后脑勺被陈青扯住的头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陈青放在床上,萧彻在床边蹲下身子,抬手握上陈青还紧紧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松手。

这次陈青倒乖巧的松开了手,坐在床上,一双眼中带着迷糊。

萧彻抬手解了系在颌下的朱缨,将冕冠取了下来,这才又回到陈青身边。

此时暖阁内就余他们二人,刚才在门口时,众人便被阴沉着脸的帝王喝退出去了。

马儿不听话。陈青看着再次回到自己面前的人,眯着眼辨认一番后,委委屈屈的说。

萧彻心中叹了口气:你想他如何听话,嗯?

陈青仔细的想了半刻,可脑中一片混沌,竟没想出自己想要如何,只眼巴巴的看着萧彻。

面前的人面若桃李,眼含秋水,萧彻看着眸光微动。牵起陈青放在膝上的手,入手冰凉细腻:那我来教你让马儿听话可好。

你教我?

是的。萧彻看着陈青,继续诱哄着:你照着我说的做,马儿便会听你的话。

陈青用他那已经浆糊一般的脑袋思索了片刻,勉强同意了:唔,那好吧。

脱我衣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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