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瑞儿小小一团,放开嗓子时,嗓门却大的很。每次在家里哭,都能把隔壁王嫂子吸引过来。瑞儿这一嗓门,将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萧彻自看见陈青后,满心满眼便只有他一人,竟没发现陈青怀中的小家伙。
将目光停留在哭泣的瑞儿身上,萧彻这才反应过来,这估计就是他与陈青的孩子。
瑞儿一哭,石解也顾不上与萧彻针锋相对,忙凑过去看阿青怀中的瑞儿。他的手上还沾着鸡毛,也不敢去抱瑞儿,只能口中哄着:这怎么突然哭了,瑞儿不哭啊。
阿青瞟了一眼萧彻,低声说:你们太凶了,所以瑞儿就不高兴了。
胡说。石解立马反驳:去,进屋看看是不是又尿了。
阿青被石解推了两步,他突然说:唔,他要和我一起。
石解看着阿青示意萧彻,脸都气白了。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今晚上他甭想喝一口他煮的鸡汤!
见到石解不再理他,气呼呼的坐在小板凳上继续退鸡毛。阿青抿着唇偷笑,阿石生气虽然凶,可没多久准自己就好了,阿青可不怕。
他冲着萧彻露着大白牙笑着,说:我们去给瑞瑞换尿布吧。
看着阿青往屋里头走,萧彻眸中微沉,可随即便跟了上去。阿青将瑞儿放在床上,他伸手在瑞儿的小屁股上摸了摸,确实有些湿。见到跟进来的萧彻,他很不客气的指使着:你给瑞儿拿片尿布来,他尿了。
萧彻一愣,随后说:在哪里?
喏,那个柜子里。
萧彻依照阿青的吩咐,打开柜子,就看到有一堆叠的整齐的棉布。他拿了一片出来,递给阿青:这个?
嗯!
萧彻站在阿青身边,看着他熟练的替小家伙脱裤子,擦屁股,换尿布一气呵成。阿青微微低垂着头,侧脸线条柔和顺畅,眉眼精致,红润的唇微微上翘。这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萧彻的梦中,简直令他魂牵梦绕,寝食难安。如今这人却又再次活生生的站在萧彻面前,这如何让他不痴狂。
瑞儿是不是很可爱?阿青突然说。
萧彻这才将目光从阿青脸上挪到床上的小家伙身上,看了许久,也只觉得床上这小东西只是个小肉球而已。半点看不出有和阿青的相似之处,所以萧彻也分不出可爱与不可爱。不过阿青问了,萧彻微一点头:是,很可爱。
瑞儿似乎知道萧彻的心口不一,对着他突然噗了一声,喷的到处都是口水。萧彻被喷了口水,面上却无甚么表情,却听着旁边阿青突然笑了起来:唔,看来瑞儿很喜欢你哦!
听到阿青的笑声,萧彻顿时觉得,床上这团小东西也不是那么难看了,是有些可爱。
瑞儿多大了?
一岁半了,等到秋天,就是瑞儿的生辰,那个时候瑞儿就两岁了。
是啊,都快两年了
阿青侧头看了眼萧彻,问: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阿青,家里有瑞儿和阿石。
阿彻,家中只有一个卿卿。
嗯?
阿彻,我的名字。
噗!这次却是阿青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奇怪,阿石骑马时也喊阿彻。
萧彻沉思,他想着自己是否需要换个名字。
阿彻,阿彻,但是很好念哦。
阿青这么说着,萧彻便断了改名字的想法。你喜欢便好。
尿布换好,瑞儿就不愿意再老实的躺着,他瞪着两条小短腿,想要翻个身。一岁半的瑞儿,已经会自己爬了。瑞儿身子圆滚滚的,翻个身实在不容易,没等他好不容易翻过来,准备向前爬时,阿青却坏心眼儿的用手背顶着他肚皮,将他又推翻过来,躺倒在床上。
来回几次,瑞儿憋的白嫩的脸上都泛了红晕,有些恼怒的哇哇叫着。阿青在一旁却是乐来了花,口中还说着:瑞儿,凶凶。
阿青,你要是又把瑞儿玩吐了,你晚上就不用吃饭了!外头退着鸡毛的石解,本就找不到撒气点,听着屋里瑞儿吭唧唧的声音,越想越气,不由的吼了一嗓门。
对于阿青把瑞儿玩吐这事,也就只一次。那时瑞儿刚吃饱,阿青便跑去撩(逗弄)他,瑞儿其实也玩的很开心,只是笑着笑着,突然就呕奶了。
阿青被石解那一嗓门吼的,立马停住了动作。他想着晚上的鸡汤,顿时脸垮下来了。他抱起瑞儿,蹬蹬蹬地就往门外跑去。
萧彻在后头,一句慢点还没说出来,阿青人早已经出了屋子。萧彻一双眼微微眯起来,对这个让阿青很是亲近的阿石十分嫉妒。他觉得,自己在阿青心中的地位,似乎还没有这个阿石重要。
外头阿青抱着瑞儿在石解跟前转悠,就想告诉他,瑞儿没吐,晚上他是可以喝鸡汤的。显然石解依旧生着阿青的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这让阿青急的不行。
好在石解虽然气阿青胳膊肘往外拐,可还是不忍心看阿青一副眼巴巴的模样。晚饭时,一锅的鸡汤,阿青一个人就连喝了三碗,这才满足。
晚饭结束,阿青吃的肚皮滚圆,石解看着阿青不成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看着在一旁帮阿青揉肚子的萧彻,开口说:做饭没让你们动手,这吃完了就打算抹抹嘴走人吗。这一桌的碗筷,都不打算收拾了是吧!
阿青正被萧彻揉的舒服,听到石解的话,不由的瘪瘪嘴,有些老大不情愿的模样,虽然收拾碗筷本就就是分给他做的活。阿青正准备起来时,萧彻抬手按住了他:你歇着,我来吧。
阿彻你最好了!阿青一脸惊喜,冲着萧彻谄媚的笑着。
石解看着阿青那副样子,一口老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简直郁闷死他了。想想他一顿三餐的伺候着他,偶尔还得看着他的脸色,听着他气冲冲的骂自己:阿石凶凶!
石解觉得,实在不能再比较下去了,不然他肯定过不了今夜,就得气的吐血而亡。
夜里,石解刚冲了澡回房间,萧彻便在后头跟了进来。
你不是要在阿青屋里打地铺吗,跑我这干什么?
晚饭结束后,他们便因为多了个人而讨论睡觉的问题。因为这里只有两间房,一间阿青与瑞儿住着,一间石解住着。突然多了个萧彻,确实没地方给他腾。
阿青脑袋却简单,他想着自己与瑞儿是两个人住一间,那阿石与阿彻也是两个人,也可以住一间。这想法一出,萧彻与石解两人顿时都黑了脸,十分坚决的同时说:不行!
萧彻不说他一国之君,与石解又是一见面就眼红的主,哪里会和石解同床异枕,那还不如让他打地铺去呢。最后确实证明,萧彻宁愿在阿青屋里打地铺也不愿意与石解睡在同一张床上。
萧彻冷眼看着石解,全然没有了刚才在阿青面前的好颜色,阿青是怎么回事?
石解见着萧彻单刀直入,也不遮遮掩掩,直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嘛,他现在就一傻子。
你!
你气什么,将他弄傻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们萧家人。见萧彻的怒容,石解只觉的好笑:如今照顾他们的可是我,想想也是搞笑,我竟然会替你们萧家人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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