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可以带我拿药吗?他的视线往下移,看见了这位护士的胸牌,高丽小姐。
护士神色茫然,似乎没弄清楚加文这句话的含义:什么什么药?
我宠物病了,还在输液,加文道,我来拿药。
好,好吧。高丽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下意识的接话,我去给你拿。你等我。
几分钟后,高丽拿着刚从冰柜里取出的消炎药,加文接了过来,然后回了一句谢谢。
护士小声问:你是哪个病房的,会换药吗?我跟你一起。
她的话音刚落,大厅正中央的电梯突然打开了门。
六名举着枪,穿着军装的人鱼贯而入。
齐刷刷的枪管对准了大厅里的人,加文的耳边响起了啊啊啊啊的刺耳尖叫。
安静最中间的人说着,举起手,蹲下!
大厅内留下了两个人,其余的人粗暴的分成了两路,往一边走去。挨门挨户的找着人。
整栋楼的人渐渐聚在了一起,零零散散大约有五十个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因为是宠物医院,不少人还抱着自己的猫猫狗狗和其他小动物。偶尔有宠物发出了声,还会有人手颤抖着捂住它们的嘴。
高丽在他旁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出于人道主义,加文从兜里掏出了纸巾,然后递给了她。
呜呜呜高丽小声的啜泣着,鼻涕糊了一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想回家。
加文环顾了一圈,问:这些军人是哪个军团的?
啊?高丽侧过了头,抽抽噎噎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平时就只追星。不过第九区根本就没驻扎军团啊。应该是本地军吧
军团一般指的是帝国五大军团。
东西南北中,除了拱卫帝都的天启军团,各守一边,所有士兵都是源武者组成,与异族在帝国的边境征战不休。
哦,原来是本地军,怪不得不认识。
加文蹲在人群里,陷入了思考。
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军官厉色道:所有人,都带下去,送到车上,装走!
加文在此时举起了手。
一边的高丽大惊,偷偷拽了拽他衣服,你干嘛?!
军官的枪口对准了他,语气不善,你有什么意见吗?
加文站了起来,语气弱弱:先生,我的宠物还在七楼,我可以带着他上路吗?
砰的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滑过加文的身边,最终打在了他背后的墙壁上。
人群里一阵惊呼。有个蹲着的年轻白领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再废话,下一次就直接打你身上,军官不耐烦的说着,带走。
加文却纹丝不动,甚至明知故问地询问:你们是叛军吗?
你他妈哪来这么多废话?!军官的暴躁的举起了枪。
那就是了。
下一秒。
远在几米外的人突然蹿到了他的跟前,一拳轰上了他的脸。
加文的速度太快,剩下的五名士兵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军官了无生息,眼眶炸裂,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队长!?离他最近的小兵一声惊呼,想也不想的朝加文开了一枪。
然而这颗子弹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加文毫发无损。
子弹嵌入了墙壁,而原地的人却不见踪影。
喀嚓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
这名士兵在被扭断脖子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指挥官不是说全区所有的源武者都被解决了吗?
不出半分钟,六名叛军全部团灭。
加文松开手,最后一名叛军死不瞑目的掉落在了地板上,他回过头,看向了大厅中央。
一群平民瘫坐在地上,看向加文的目光又是惶恐又是惊惧,人群窃窃私语,让人厌烦的哭声不止。
其中一个白领男人站了起来,语气颤抖地说了一句:你你怎么能杀人呢?
加文皱起了眉,缓缓朝他走去。白领身边的人顿时如潮水一般退走,想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而那位白领,就是被猛兽盯住的人,恐惧至极,丝毫动弹不得。
加文拎起了那名白领的领子,像拖着什么器物一样把他拖到了窗边。
被加文拖着的白领剧烈挣扎了起来,拼了命的嚎叫着:你要干什么?!啊啊啊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加文摁住了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怼到了玻璃窗上。因为力道太大,玻璃窗哐哐响了一声。
不如去问问外面那些叛军,加文语气平静,甚至有些厌恶,他们怎么能杀人呢?
白领的视线看向了窗外,正巧,一个男人正从集装车上往下跳,疯了一般的往外逃窜。
下一刻,枪声响起。男人被车边的士兵一枪爆头,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小白领的膝盖一软,缓缓跪坐到了地上。
加文却早已转身,捡起了地上掉落的枪支。
一共六把。
谁会射击?他扫视起了大厅内的人。
出乎意料的,只有高丽这么一位女护士举起了手。
我我会射箭,高丽磕磕绊绊地说,大学女子射箭比赛亚军。大概勉强也能算射击吧。
还成。
他把六把枪都塞到了高丽怀里,我去换个药就过来,顶住。根据他的判断。叛军的人手明显不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过来。
一般的枪支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带着也是累赘。
高丽的表情有点崩溃。她抱着枪,看着加文的背影,跺了跺脚,你叫什么?等等我啊!顶住什么?草,这谁顶得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康斯坦丁大帝的日记X1
新历3年 4月3日 多云
(字迹潦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字迹逐渐狂草)除夕给我生了个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除了加文没人认识)这次我是真的要当爸爸了啊啊啊啊啊!!!!
(加文自己也不认识)@#¥%@#¥@#¥%#¥!!!
(恢复正常)一会让内侍长去图书馆,把那本《小龙人的产后护理》翻出来。对了,朕还要学习一下母鸡怎么抱窝。
第11章
除夕躺在小床上,慢慢睁开了眼。
他一脸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身上还盖着那层小毯子,意味不明的吱了一声。
[papa呢?]除夕挥了挥翅膀,想要飞起来,却很快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皱起了眉。
对了,那里还接着针。
病床像是小孩的婴儿床一样,除夕从床头啪嗒啪嗒跑到了床尾,到处都没有加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