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想什么呢。接引员突然拍了拍脑壳,十八星系这种破地方,穷乡僻壤的,哪来的征服者号,A货吧。
也多亏他平时喜欢浏览相关论坛,要不然连征服者号的样子都认不出来呢。
没想到这人仪表堂堂的,开个星舰还开盗版!
接引员摇了摇脑壳,内心很是不耻。
加文等在了接机处,他的内心有些难以言说的搔动,这种欲语还休的心情让他烦躁的很想抽烟。不过想起了除夕不喜欢烟味,所以他忍住了。
头发:来之前找造型师理过了。无功无过。
衣服:来不及高定了,去第九区最大的奢侈品商场让柜姐配的,上街回头率超高。
香水:闻着是清新动人的橘调是的,给衣服结账的时候,加文路过了香水柜台,没忍住顺便买了一瓶。
对镜喷香水的时候,常思剑还出来冒了个泡,面无表情地评价:你好骚哦。
看在他是不解风情的剑灵的份上,加文没有和他拌嘴。
整个大厅里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焦急等待着的人,加文扫了一眼,大多都是青春靓丽的少女。
他偷偷旁听了一会,原来是因为疫情严重,之前的那位区长请了一个男艺人来做慈善募捐刚好也是今天到。
一群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手里还拿着各式各样的应援牌。
两手空空的加文站在其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不少人侧目,偷偷打量着他。
哎,那个是我们粉丝团的吗?
不是吧。
可是这个点也没别的星舰了呀。
但是他不在群里!
也许年纪大了还追星,不好意思吧!
加文旁边,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番,最终,其中一个跑了过来,羞羞答答的送给了加文一根荧光棒。
给你的,叔叔!小姑娘说。
加文:靠。
他才二十岁!!到底哪里像叔叔了!!
虽然如此,加文依旧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顺手把荧光棒放进了大衣口袋里。
加文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
接机处前方入口处突然传来了尖叫声。
两个小姑娘顿时眼前一亮,速度快的惊人,像两只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唔,那个男艺人到了?加文看了眼时间,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我的除夕什么时候到。
前方人头攒动,加文站到了玻璃窗边,给这群追星的男男女女挪了个位置,开始惆怅地数着窗户外的星星。
数分钟后,他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加文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心跳突然飙到了一百八十迈。
他接通了电话:除夕,你到了吗?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呜呜咽咽地响了起来:papa我现在在机场后面的花坛里,你来接一下我
哈?
加文突然一脸懵逼。
加文跟着除夕的指示到了花坛,找了半天,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他的除夕。
除夕金色的眼眸里包着一汪水泡,委屈的抱着膝盖,用翅膀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看见加文的瞬间,他的眼泪就哗啦啦落下来了。
事情还得从十几分钟前说起。
除夕下了星舰,刚走到接机口准备给加文打个电话呢,耳边就突然响起了尖叫声。
很不巧,那个今天来第九区的男艺人也是黑色长发。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误会的,周围冒出来的人一个接一个,层层叠叠围了好几圈。后面的人又看不清前面,于是一群人前赴后继的。
除夕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阵仗,偏偏这群人又都是普通人,他连力都不敢使,就怕一不注意把人给弄骨折了。
除夕就这么被困住了,他又赶着去见加文,最后急中降智
跑进了男厕。
他本来是想跳窗跑的,结果不知道这个垃圾厕所怎么设计的,他妈的,连个窗户都没有。
于是他一咬牙,变回了小龙人,趁乱偷偷溜了出来。
总之,就变成了这么个情况。
呜呜,嗝,她们还抢,抢我衣服扣子除夕被捞了起来,坐在了加文的手上,抹起了眼泪,委屈的哭出了声。
加文受过训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
如今没忍住,看着在他手里抽抽噎噎的小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
除夕愤怒的抓住了他的食指,在指腹处咬出了一圈小小的牙印。
隔了会,又觉得自己下口太重,于是偷偷舔了舔。
说实话,并不疼,加文被咬的还挺高兴的。
整个人心都软乎乎的,像是马上就要化了一样。
这是他的除夕诶。
对不起。他积极而诚恳地承认了错误,从口袋里翻出来了一张手帕,擦了擦他的眼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加文看了眼手里滑溜溜的幼崽,咳嗽了一声,一脸正经地道,你先站起来,我给你系上手里的除夕了起来,身上全是泥巴,头顶上还挂了一片树叶,于是,加文没忍住,又是一声:噗哈哈哈哈
除夕本来帕子都捆好了,一听到这笑声,顿时气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又想哭了。
加文把除夕放进了兜里,然后到了停车场,拉开了车门,捎上除夕回家了。
虽然这个见面的过程和他想的有些不大一样,但是加文却觉得很是开心。
他开心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开个车都带风,比当初拿到了常思剑还要开心。
除夕从口袋里爬了出来,趴到了他的肩膀上,靠着加文,不动了。
他哭的有些累了,万分委屈的蹭了蹭加文的脖子,坐在了加文的肩膀上。
这里要热乎一点。
从停机场到加文在第九区上的临时住址,只需要半个小时。
房间是高丽给他安排的,靠近区政大楼。加文刷脸开了门,顺手把除夕放到了玄关上,开始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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