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玉蝉儿和这老头的亲昵,又不像是作假,龙名是真的糊涂了,这玉蝉儿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幺药?到底想干什幺?
“贤婿请讲!”
长者笑捋着胡须,呵呵道。
“此院憋闷,在下欲到外面走走,请老丈恩准!”
长者垂下头去,思索有顷,缓缓说道:“贤婿是自由之身,愿去何处,自去就是!”
略顿一顿,“只是——”龙名心里一沉,眼睛望着长者。
“贤婿与小女新婚燕尔,依照此地习俗,三日之内,当夫唱妇随,不可须臾分离,贤婿若欲出门,尚需征得小女同意,与小女同行!”
“这……”
龙名眼珠儿一转,略略打个揖,“在下谢过老丈!老丈恭安,在下告辞了!”
起身径去。
龙名不拜岳丈,显然是不认这门亲事。众人面面相觑,皆将目光转向长者。长者朝龙名的背影努一努嘴,家宰身边的两个男子急跟而去。
玉蝉儿满腹委屈,将头埋进长者怀中,哭泣道:“阿爹,他——”“唉,”长者长叹一声,“当年阿爹劝你不要去修道,女孩子家,将来找个好婆家就是了,现在——唉,他人倒是不错,可就怕你绑不住他哪!”
又是一声叹息,“去吧,找你的夫君去吧,莫要让他走丢了!”
玉蝉儿擦掉泪水,望了长者一眼,急忙起身追去。
龙名出门,在院中转悠,想找出一些破绽来,半天却是没有一点的发现,让他着实苦恼不已!
苦思半天,心底陡然划过一道灵光,“有了!”
心中有了盘算,龙名神清气爽,大步流星地回到他和玉蝉儿的洞房,一个极是雅致的院落。仆从见他过来,无不鞠躬叫他“姑爷”他也笑脸相迎,朝他们或点头,或是拱手,态度大变。
早有婢女告诉玉蝉儿,玉蝉儿急忙迎出,作揖道:“夫君,您回来了?”
龙名朗声道:“回来了。”
看到龙名与一个时辰前判--------若两人,玉蝉儿一怔,旋即笑道:“夫君方才提到此处憋闷,奴家正欲陪伴夫君出去走走,正在收拾呢。”
龙名笑道:“这阵儿不憋闷了。”
“哦?”
玉蝉儿又是一怔,“那……那夫君不出去了?”
“老丈既说此地习俗不可分离,在下就不出去了,请问姑娘——”不待龙名说完,玉蝉儿即打算他的话,敛神道:“请夫君莫要再叫奴家‘姑娘’!”
龙名急忙改口,笑道:“是了,是了,既然结亲了,就该换个称谓,你说在下该如何称呼你才是呢?”
玉蝉儿直勾勾地望着他:“应称娘子!”
“这……”
龙名呵呵一笑,“这个称呼还不习惯,在下一时叫不出口,还是依你昨日所言,就叫你蝉儿吧。”
不管玉蝉儿愿不愿意,当下接道:“请问蝉儿,会弈棋否?”
玉蝉儿摇摇头,模样甚是窘迫。
“那……”
龙名瞧到她的窘样,眼珠儿一转,“会弹琴否?”
玉蝉儿又是摇头,亦愈加尴尬,垂头呢喃道:“夫君若是喜欢这些,奴家……奴家日后寻人学去。”
龙名朗声笑道:“学就不必了,琴、棋、书、画、蚕、纺、织、绣,皆是中原女子闺中学习,在下以为你也会的,这才随便问问,你且说说,你喜欢什幺?”
玉蝉儿略一迟疑:“剑。”
“哦,”龙名也是来劲了,“爱剑好哇,在下以前也是个剑痴呢!”
“真的?”
玉蝉儿又惊又喜,急忙跪下,闭眼对天祈祷几句,转对龙名,“没想到夫君也是爱剑之人!”
龙名哈哈笑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玉蝉儿极是叹服,点头道:“夫君说的对,夫君是神人,这个奴家早就看出来了。”
“哦?”
龙名心里一怔,随口问道:“你看出什幺来了?”
玉蝉儿扑哧一笑,“奴家什幺都看出来了。”
抽出身上宝剑,递给龙名,“不说这个,夫君,你说你爱剑,咱们这就好好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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