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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欢望向梁师成:“小杜娘子,前日在学坊协理坊务时,还举止如常。昨日她去牢里探望她爹爹,就再未回去……”

“哎,哎,姚娘子,”杨参军打断姚欢,“姚娘子,小杜娘子爹爹的案子,你可最是清楚,我们开封府,办得那是,云在青天水在瓶,杜氏父女,也再无疑义的。”

杨参军与杜瓯茶非亲非故,今早见到人是横着抬进来的,须臾震惊后,无悲无疑,盘旋脑际的,只是怎么撇清关系,莫教外头以为,这姑娘是不满官府仍判她爹爹有罪、愤而投河。

姚欢明白官员的那点儿心思,也不与杨参军搭腔,唯觉此事突兀又蹊跷,一时有些懵。

杨参军见堵回了这民妇的话,便转向梁师成道:“梁先生,小杜娘子躺在此处,不是个办法……”

梁师成好像醒过来一般:“劳烦参军手下,去唤个凶肆的伙计来,我与他交待诸般事宜。杜娘子入殓合棺后,我带她离开府衙。”

杨参军一口答应,吩咐完几个胥吏,道声“本官先回衙署”告辞离开殓房。

“姚娘子也先回学坊吧,瓯茶是我端王府的人,身后事,自也是吾等来处置。”

梁师成于勉力掩饰椎心痛楚之际,分出三分神思,试探地对姚欢道。

姚欢看着杨参军与下属的身影消失在院外,转头道:“梁先生,我有缘结识瓯茶,虽不过区区数月,尚且称不上多么深厚的姐妹之谊,但她于学坊事务,颇为着力,便是普普通通共事过的同僚,我亦想探究,她怎地,忽然就……”

梁师成听到“同僚”二字,觉得心里被扎了一下。

“姚娘子,瓯茶遗言,感念端王与你,可见她亦与你相善。这些日子,她真的没有与你说过什么?”

姚欢摇头,忽地起身,又去看杜瓯茶的两只手,连指甲里都瞧了。

细细看了一通,姚欢叹口气,与梁师成道:“很干净,确实不像抓扯过人的。”

梁师成喃喃:“好好地,她为何不想活了呢。”

“梁先生,待凶肆来人后,你与我一道去趟艺徒坊,问问平素与瓯茶打交道的娃娃们,再去整理瓯茶房中的遗物,如何?”

见姚欢确实不像做戏的模样,梁师成终于相信,杜瓯茶没有与她吐露什么。

但,还有个英娘,自己的确应该立刻去艺徒坊。……

艺徒坊的师生与杂役们,难以相信杜瓯茶的死讯。

小杜娘子,虽然大部分时候是个冷美人,但那种只是出于天性般的清冷之色,与傲慢、焦躁、凶暴、苛酷,完全不是一回事。

小杜娘子其实最是个好相与的人。

这是所有艺徒坊成员的共识。

于是,从未时末到酉时初,许多人用尽量清晰的语言,向梁师成与姚欢,叙述近些时日,他们所记得的杜娘子的言行。

姚欢听下来,未免失望。

果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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