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纬已然封住了她的路。
“欢儿,你怎么了?你躲什么?那日从宫中出来,你分明往我怀里扑,想与我亲热!今日这梁园般的妙处,难道不更好?”
他一面说,一面已撩了袍子欺身上前,锁住了榻上人的双臂。
姚欢躲开男子贴过来的双唇,厉声道:“我现下不愿意,你怎可如此!你……南丰世家教出的子弟,不该如此……”
她本想斥他“不该如此形同泼皮无赖”一个激灵怕此言太重,更激怒了对方,话到嘴边又变成:“魏夫人,魏夫人她……”
曾纬摁住女子的肩头:“宅子都是母亲允了住的,今日正是她答应了我的恳求,出面邀你来。欢儿,母亲作何想法我最晓得,她早已失去了我父亲的心,如今岂会愿意再失去儿子的……”
姚欢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当你是女儿般的慈蔼,什么当你是爱侣般的疼惜,神仙般优雅体面的一对母子,怎地会变成这样不讲,不讲……
姚欢置身急境中,脑子哪里还顾得找出准确的词汇去给人下道德评判。
脑子在这时候,主要是用来指挥肢体进行抵抗的!
奈何男子气力总是大许多,曾纬坐在女子身上,右手抵住她的下巴颏,已足够制住她的扭打。
空出来的左手,毫不犹豫地“嘶啦”一声扯开了女子的前襟。
曾纬再也顾不得许多,埋头吻了上去,含混地咕哝着:“欢儿莫羞,你会晓得我有多好。”
第252章走水
姚欢平日里要做炊事,哪里养得尖利的指甲。
但羞愤之际,她抓挠曾纬的力道着实不小。
曾纬正埋首软香温玉间,忽觉耳后一阵剧痛。
他“嘶”了一声,半直起上半身,怒骂道:“欢儿,你疯了,你为何不愿?为何?”
他今日定要行得好事,故而没喝几杯酒。
此刻却红了眼,一面扼着女子的喉咙,一面咬着牙追问:“你看不上宫里那个,又不把身子给我,你想给谁?是不是那姓邵的小子若没死在边关,你便想与他金风玉露、银河迢迢暗渡?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外头突然“嘡啷啷”地,传来锣声。
这戌时末刻凭空响起的锣声,划破寂静夜空,愈来愈密,还伴着渐渐清晰的人群呼喝声。
曾纬一怔,神情由狰狞变为疑惑。
姚欢顿觉咽喉处松了。
曾纬乃是要她听话,不是要她去死,故而掐她喉咙的手劲,本就留着几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