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冯佩芸也不清楚。
前一日太医还说胎像稳固来着,今儿说没也就没了,孩子没了之后她怕姜郁会怪罪她,更怕失去姜郁的宠爱,又恰巧秦婉让人送了糕点来,她便让秦婉做了替罪羔羊。
......
秦婉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让晚凉准备了笔墨,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德行有亏,不宜再为太子妃,自请去大相国寺旁的寂照庵修行,愿终身为太子和皇后祈福。
“小姐,您要修行可以,在府中也是一样的,且也不用落发啊。”
晚凉急的都快哭了。
秦婉面色从容,无悲无喜。
“你让人把信送去给他吧。”
趁着晚凉出去送信的功夫,秦婉去绣筐里拿了一把银剪,亲手剪下了及腰的长发。
看着一缕一缕的烦恼丝落地,秦婉的心中倒无不舍,有的只是解脱。
少时在家时,母亲每每给她梳头时总说女人的头发是为心爱的男人留的,现如今真真是不必再留了。
聂忱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秦婉已经换上了灰白的袍子,青丝全无。
女人半边的脸肿的很高。
他愣住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末了只尴尬的笑了笑。
“你没了头发的样子也好看!”
秦婉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我从此便不再京中了,你也走吧,去找你的姐姐。”
聂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姐姐已经安顿下来了,我不担心她。我...我只担心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第77章姜行舟,我恨你。
冯家。
冯效从未觉得自己有过如此清醒的时候,白氏瘫坐在一旁嚎啕不止,“今儿你要是退了这门亲事,就是成心想要逼死我啊?”
这样的哭闹他听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朝着冯致康长揖到底,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儿子不孝。”
冯致康亲自将儿子给扶了起来,“你这孩子自小就聪明,我虽不知你为何忽然要退亲,可只要你自己个想明白了,为父没有意见。他忠肃侯府再好,只要你不喜欢,咱们也不想高攀他们家。”
“多谢父亲。”
冯效面色沉着,又是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