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脖颈上。
“放开我……亚历山德……”主教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他,他并非在请求,而是在命令。
谁知道那个不驯服的孩子却将牙齿咬得更狠更深,是怕一旦松开就无法袒护那个荡妇么?
我叫你放开,听见没有!”他开始一缕一缕地撕掉尤利西斯躯干上的肌肉,撕扯得残忍粗暴,毫不留情。
真是痛啊,再被这小子咬一会就会被咬死了吧,主教冷笑了一声挥动了死亡的镰刀,犹如收割深秋的麦子一样割下了尤利西斯的头颅。
既然他不肯让他活着,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已经不知是人还是魔的头颅像皮球一样骨碌骨碌地在地上打着转,黑天使硕大的六翼同时扇动着死气蔓延的风,那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在宣告终局一样令人绝望。
“呜啊啊啊啊啊!!索耶……我的索耶……我……的……索……耶……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叫喊回荡在圣都的街巷,人们只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孕妇抱着一颗永不瞑目的头颅哭到晕厥。
……
雨。
淅淅沥沥的雨从乌云密布的天上降下,穿过了无知之幕,打湿了古老的街道。
“下雨了呢。”
瑟斯连罕见地掀开了斗篷,摘下了面具,让那半人半魔的脸庞沐浴着湿漉漉的雨水。在无知之幕中,他不必担心被人类窥到本质,终于有了自由呼吸的资格。
今日的雨,带着血腥味,还有一丝浅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