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果然很奇怪!
幼年期人类要是能像草籽那样随撒一片就能长出一片,那法老王过去统治的古埃及,未成年孩童的死亡率就不会那么高了。
“……原来不是这样的么!”
塔希尔有点震惊。
奥兹曼迪亚斯:“当然不是!重点是细节……不过仔细一想,细节还不是问题。”
“这个地方——如此黯然无光的矮房,如何有资格成为法老的落足之处?!太朴素了,太简陋了!简直不能忍受!”
话题不知怎么又往奇怪的地方偏移了,而且这次很难再转回来。
除了自己的大神殿外,法老王看什么都看不顺眼,阴森昏暗的间桐家更是无法容纳太阳之光,岂有就这样坐视不管的道理。
被强烈反对之后,他不能直接把金字塔召唤出来砸到间桐家的地盘上,把冬木市改造成为现代化的古埃及,也就只能颇为不满地退而求次。
首先,这栋宅子必须要拆。尤其是地下室,那般充满污浊气息的邪恶之地,连多残喘一秒的资格都不能拥有。
法老王要把这里简单粗暴地修改成符合自己审美的样子,修改过程中可能会带来的风险,不用说,当然是让给他供魔的蛇杖来费力操心。
压榨蛇杖不需要任何心理负担,更何况王是不可能有心理负担的,对不属于自己子民的邪恶力量的体现而言,他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暴君”。
蛇杖(不出意外地破口大骂):“本大爷真是倒了血霉才撞上你们两个混蛋——”
它才骂了一半,就引来了“两个混蛋”里的其中一个的注意。
金发祭司摘下蒙眼的布条,定定地俯视咕噜咕噜滚到自己脚前的黑色蛇杖。
他可能是从这过于熟悉的骂声中想起了些许零碎记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认出了这个声音,就是不久前从黑暗中将他叫醒的那一个。
随后,塔希尔就俯下身,伸手,作势要将在地上滚的蛇杖捡起来。
蛇杖:“!”
冷不防地,蛇杖不存在的小心肝猛地一颤。
这绝不是有深厚主仆情谊的一人一杖正式亲密会面时,不禁产生的激动。明显是蛇杖在那一瞬间思绪万千,情不自禁地怀疑起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无害很脆弱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