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势力在给裴铭洗地,微博控评,颠倒黑白。
到现在,依然有许多无辜的练习生被牵连,被打扰,他们为了躲避芭兰娱乐练习生明里暗里的干扰和陷害,不得不跑到那些偏远练习室进行成团夜的舞蹈表演排练。
如今这一整栋大楼里的人,甚至是节目组里的不少工作人员,在此时,也都成为了助纣为虐的伥鬼。
他们聚在不远处,对谢嘉释和她们两个女孩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这一行人。
像是一群恶鬼,时刻等着找准时机扑上来,撕去他们身上的一块肉。
令人心凉。
桑晚的拳头握紧,修长的指节扎进肉里,一阵疼痛感缓缓传来。
她半晌走上前,女孩伸出手,轻轻扯住谢嘉释的外套衣角,桑晚说:“阿释,我们走吧。”
“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侧过视线,见桑晚正垂着头,额角的发丝遮住了女孩细腻的眉眼,她浓密的眼睫轻颤,他一时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但女孩的语气平稳,不见丝毫的怒意。
很冷静。
被女孩柔软的指腹触上手腕的肌肤,细细地摩挲过,谢嘉释本来看到她受伤被欺负而无比躁乱暴怒的心绪,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还需要做什么,要想给桑晚报仇出气,他也要过后再跟裴铭算账。
虽然他此刻很想,很想用拳头把裴铭的那张恶心的脸砸个稀烂。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谢嘉释神情阴鸷地盯着他,半晌,他一根根松开了正揪着裴铭衣领的手指,如同打量垃圾一样看他。
裴铭挣开银发青年的手,抬手理了理领子,他很是得意地看了几人一眼,随后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桑晚无比冷静,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
至少,一些很有用的东西,她们现在已经拿到了。
那些人逐渐散去,谢嘉释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随后他抬手,不顾丝毫形象地俯下身子,他用指腹抹去她脸上不断滴答的污水,整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抚到女孩的耳后。
“冷吗?”他担忧地问她。
桑晚摇了摇头,下一秒,她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发痒,她的手指攥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桑晚的脑子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