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动也不一定非要在长宜大学办,本来有更好的地方去做宣传,是他自己主动去向经纪公司提议的。
为了那个秘而不宣、隐晦的心思。
甚至去拜托了他哥。
谢嘉闵是桑晚那班体育课的老师,在叔叔那知道了高中时他和她之间的事,长宜的体育部曾是谢嘉释那些宣传活动的校内负责人,在他的交代下,谢嘉闵在课上有意无意透露过他来的消息,按理说……不可能不知晓。
每一次,他都期待着桑晚的身影能够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哪怕她只是远远望上一眼,他都能找到机会,再主动朝她走过去。
明明,那时候他要来长宜大的宣传都那么铺天盖地了。
可她从没来过。
那时候站在旷远的高台上,身边主持人喋喋不休,他装作不经意地眺望着台下的人山人海,面上淡漠实则视线仔细地划过台下每一个人的脸孔,而最终,却只是留下一片浓烈的失望。
没来。
没来。
还是没来。
从开始的期待变成失望。
最后一次他坐在车里,即将驶出校门时,忽然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让他瞬间直起身子,透过车窗,就看见桑晚正站在校门外,她手拿一根粉色冰淇淋,穿着漂亮的短裙,正和身边的桑慕谈笑风生。
那两张脸上的笑容刺痛了他。
难怪,她会一次都不来呢。
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不知道实情,所以误以为那两人交往了,他当时都气死了,回去生了两天的闷气,等到电影宣发结束就立刻飞回了旧金山的住处,拿着张重症的诊断书。
恰逢有人入室抢劫,惹事挑衅,他心情暴躁索性直接动了枪,屋里的沙袋全打漏了,等到同住的好友回来时,他正捏着半截碎掉的酒瓶子,眉眼阴郁,蜷在沙发上一根一根地抽烟。
断了腿的茶几散落好几个药瓶,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混着碎玻璃和水杯里的水。
钱悖被他的模样给吓到,那几天也没再敢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西洋女人带到他的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