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多小时不是就要上台了吗,要不我们给她打个电话吧。”有人看了眼表说。
这边,躲在帘子的桑晚正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关了静音,盯着外面因为电话打不通而一脸困惑的同学,随后悄咪咪地低身,她拧开层层帘子后被锁着的另一条安全通道的门,从里面的长廊里赶紧走了出去,之后打算再绕回后台里。
她在外面溜达了一圈,随后若无其事地回来,跟问她的人神色如常地解释:“我刚刚去吃饭了,顺便给手机充电,换了身衣服,所以用的时间就有点久了。”
“这样啊。”
好在最后没有人起疑。
桑晚松了一口气。
时候不早了,众人纷纷为一会的上台做准备,化妆的化妆,搭衣服的搭衣服,又或是准备安可要用的短歌。
她给谢嘉释发消息,【我们要是encore的话,唱什么?】
对方很快回复,很是简短:【随便,我都可以】
真自信啊。
她见状捏着手机一边轻轻地笑: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殊不知,不远处一道晦暗的目光正如影随形,对方紧盯着她的身影,正站在原地,绷紧了手指,眼神里怨毒至极。
她看到了全部。
很多嫉恨和妒忌,正无处宣泄,正按捺着等一个突破口。
无尽的恶意生根发芽,几欲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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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此时似乎所感,她转过脸一眼望去,却没发现什么异样,忽然感觉自己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抬头看去,是傅延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随后说:“小晚,你的东西。”随后他将掌心摊开,伸到她面前。
她低头去看,顿时“喔”了一声,是什么时候忘记的?随后桑晚抬手,她接过那管细细的唇釉,捏在手里,又隐隐觉得奇怪,随后掀起眼帘。
“你刚刚去吃饭和洗漱了?还洗了头?”他的视线落下,见女孩子的头发仍有些湿润,散在肩头,但衣领上有略微濡湿的痕迹。
而且,如果现在才到后台,为什么唇釉会提前出现在桌子上。
只能是她提前来过了,还待了很久。
“对啊,”她把唇釉收进包里,“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嘛。”女孩抬头。
却忽然发现对方正垂眸看着自己,傅延那双一向温和的眼睛里有些稍暗,眼尾也稍显微沉,他明明是笑着,但她却觉得有些阴沉沉的,瞧出些许心不在焉。
桑晚不解,歪头看他,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有些疑惑地问:“……阿延?”
对方马上回过神来,对她露出如常的微笑:“嗯,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