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谢嘉释原本心里的不快,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言语上这样推拉几下,他心里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竞争对手是自己了,这人还不打算放弃。
一股焦躁感顿时涌了上来。
他不喜欢自己的人被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觊觎,干脆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大一时和桑晚不对付,互掐了好久,那时候没在她身边看见别的什么人,colin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谈恋爱的?”
谢嘉释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薄唇翕动:
“怎么,难不成还不行?”
“倒也不是,”齐铭说,“如果Colin想玩,不如直接在圈子里面找,何必去碰素人,反正到最后都会分,毕竟…戏子无情。”
哈。
精准踩雷。
谢嘉释原本仅有的耐心也消失殆尽。
真是不识好歹。
他不由得抬起眼,凌厉地朝对方看了过去。
“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说得好像圈里人都很脏似的,甚至让我怀疑你家教堪忧。”冰冷指腹抚过修长脖颈,谢嘉释随意这么哼道,眼神却慢慢变得冰冷,之后盯着对方,嘴角扯出一抹笑:“不过,你这么急吼吼地劝人分,难道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希望?”
“那不如——趁早滚远点才好。”他说。
在对方听后走过来之前,他把面前的门咔嚓一声利索关上了。
扯开衬衣扣子,谢嘉释把身上的衣服褪下。
等换上球衣时,谢嘉释垂眸,看着镜子里自己躯体上大面积的刺蓝,精细的深蓝色花纹繁复,几许被稍长的银发遮掩,花纹盘旋在大半个胸膛之上,栩栩如生,且熠熠生辉。
他垂眸,忽然手机提示音响起。
抬手,看到手机里经纪人给他发来的消息。
“boss说他想找你谈谈,明天下午四点半,野回顶楼。”
谢嘉释见状敛了敛睫,神色晦暗不明。
他自少时学艺,继承了母亲的音乐细胞,对家族庞大产业从来不甚关注,也没什么兴趣,他少年时被人指摘不务正业,爷爷把他和哥哥称为不肖子孙天天气的指着鼻子骂,但如今他的名气却已经大到让以一向利益为重的家族反过来以他为招牌而攫取各种既得利益,对此他不反对,却也从不喜欢,偶尔,谢嘉释会随他的两个伯父一起去商业性质的酒会和晚宴,但他依旧厌恶那里的无止境虚与委蛇和客套交际,因而每次过去,只是站在长辈们的旁边,充当一个家族耀眼的门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