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周朔打断了两个人之间谈话,朝着赵屠夫更近一步,他眉头拧着,很是不快。赵屠夫步步后退,毫无反抗之力。
只见一道凌厉寒光,从眼前晃过,刀锋上倒映着赵屠夫惧怕的脸,一刀下去,惨叫声响彻整个山路。
惊鸟俱飞。
一只断手骨碌碌滚到了脚边,周朔神情不动,没看一眼。
黑色断刀上,丝丝血珠,从刀刃上滚下,滴落在灰尘之中。
“没用的东西。”周朔厉声说,说的正是赵屠夫。
他一刀过去只要了他一只手,没要他的命,结果人就没撑住吓晕了过去。周朔绷着唇,想到许多年前在边陲时,好多男儿拼了最后一口气,都要护住身后的山河。
有的人以身固国,却有的人在他们守护之地做些腌臜之事。
他们保护的百姓,不是像赵屠夫这样肆意殴打欺辱发妻,以一己私欲伤害别人的。
“的确是挺没用的。”秦郅笑了声,眼中神色莫辨,“他这样子我可不愿意碰,就叫肖远直接来收人吧。”
“杀他我都觉得是脏了大哥的刀。”
秦郅转过身,朝着黑暗之处而去。
周朔冷眼看了下昏死的赵屠夫,转身跟上。从赵屠夫出现在周家附近开始,周朔就已经让人跟上了他。
得知他杀人潜逃之后,周朔勃然大怒,抽刀就跟了上去。
一方面,是觉得赵屠夫太过暴虐恶毒,想要为民除害。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替宋青婵出一出那日在县衙门口的气。
但岐安府不是边陲,不是任由他杀戮之地,他出气之后,有罪之人,应当交由官府来裁决。
赵屠夫的逃亡之旅仅一天一夜就到此结束,甚至还搭上了一只手和一段不可磨灭的噩梦。从大牢里醒过来,赵屠夫一个男人,哭得撕心裂肺,还指认周朔想要杀他。
周朔不会骗人,就闭嘴不说话。
秦郅解释说:“当然不是!是我和周大哥见义勇为,想要将真凶抓捕归案,但是姓赵的负隅顽抗,没了办法,我们才动了手!”
你就扯吧!
肖远当然知道秦郅在扯,但还是接受了这一番说辞,在六月末时,就将赵屠夫的杀人罪定了下来,判处秋后处决。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而靳安安呢,和离之后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水深火热,的确也有人指责谩骂她的不是,但是更多的,却是怜惜敬重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