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天澈出了宫,带着李公公和陆凛等人去巡视第二度的开耕。
“李公公,从开度河运回来的稻种,可已经到了?”
“到了!到了!昨日就运回藁城了。”李公公躬下身子,靠近轮椅的位置恭敬道。
“让他们把旧稻种,和新稻种一起种。”
李公公愕了愕,“殿下,这些要储备来救灾用的,和开度河运来的稻种一起,要是混淆了,让灾民吃了可咋办?”
“不会混淆的,等今年秋,这批收成以后,就秘密地通过我们的商圈,由东昭北邻的洛萨国,运进东昭去。”
李公公点了点头,闵天澈看完人开耕,又问他:“李公公,早前你把以前宫中对食的红儿姑姑接进府中做零工,听说她最近身子不好,她的活要另外找人干了?”
“多谢殿下关心。”李公公一听人在他面前提起红儿姑姑,就笑得分外温柔:“内人不是身子不舒服,只是听说侄子家生了小女儿不想要,内人她不忍心小姑娘被卖掉,所以自己捡了来养,这几天小丫头生病,奴又在忙着稻种这事,所以忙坏了内人。”
闵天澈点点头,“既然是李公公的闺女,本宫回头让府里给红儿姑姑多开一份月例,找个奶娘来,让红儿姑姑不用那么辛苦吧。”
李公公连忙拒绝:“不用不用!皇子府的月例已经够多的了!殿下不必如此。”
闵天澈向来给自己亲信的东西都不容人拒绝的,李公公只好感激言谢。
尔后,闵天澈又对陆凛说,他这段事件的为了瞒着新稻种的过境,也立了功劳,也要给陆凛相当的嘉赏。
闵天澈向来就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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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昭国,东昭帝闵宴北接到了来人的线报,冷笑了一声,随手将线报扔进鲛菱纱的纱帐内。
闻说鲛菱纱一寸值千金,是用极其矜贵的鲛皮剥出其筋条织成,有药用效果,而且鲛皮这东西,只有东昭国有,别的国家便是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因为这东西向来只属东昭国君,东昭各地若然得了鲛皮也是必须得上交国库的。
纱帐内一个绰约的美人倩影咳嗽抖动了几下,倒映在纱帐上。
“万顺那个疯子,开始大手笔朝北海南岸的国家买入鸦壳米种,你说他心思何在?”
闵宴北看向帐内的那个倩影,目光带有些柔融。
“看来是时候了,你不是很想看着他倒霉?朕会如你所愿。”
闵宴北很是狂妄道。
帐内那个美人剧烈地咳完一顿,沙哑着声音,虚弱地道:“那小子奸诈、命硬,掉下悬崖也死不了,上回陛下还不是以为自己能成功夺得他的兵,还掳回陛下一直心心念念的楚静瑜?结果...咳咳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