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上回在雪里冷着,又被闵天澈踹了一脚,她的伤寒症好像一直反反复复的,拖到现在也没完全痊愈呢。
“传言说殿下身子不好,那大概是有一次...嗯...在某个地方看见了一只猫的头颅,把殿下吓得全身痉挛,又呕又吐,宫中那时候来了人,刚好来看见殿下那个样子,然后殿下病弱命不久矣的消息才会传出去的吧。”
李公公因为怕长翎害怕所以特意轻描淡写了,其实那个看见猫头的地方,恰好是闵天澈剖开一个人的腹部时,所看见的。
赵长翎听了后,原本才缓和下来的咳嗽又被笑得带动了,咳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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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翎决定要想出个办法来,逼疯六去接受施针。
所以天未亮,她披着件厚氅,就端了锅粥来到正院。
早上起早在外头着了寒,所以现下咽喉难受,咳嗽更厉害了些。
闵天澈也一早醒来,不在屋里,听见屋里的咳嗽声,转动轮椅来到房间门口,对着往里头探头探脑的赵长翎冷道:“皇子妃近日老支使掉本宫的人,病成那样还熬粥来,是想传染给本宫吗?”
赵长翎放下粥锅刚要解释,闵天澈已经转动轮子来到了她面前,手里伸出二指往她膝下一敲,就将她连人带抱放在了自己的腿边。
“看的什么大夫,是庸医吗?这病怎么没完没了。”
赵长翎刚想挣扎起来,闵天澈立马用手抵住她的下颚和咽喉,将她固定在他膝边,然后腾出另外一手穿过她的腰部抓住她的手腕,把起了脉搏。
赵长翎躺在他的怀里,有种躺在砧板上的感觉,身子轻轻战颤。
“殿下您...会诊脉呀?”她笑着咽了口沫,闵天澈便赶紧到她细嫩的颈项处轻微一动,掌心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
他皱了皱眉,钳紧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动,松了她的腕后,又让她伸出舌头看。
她屏息不动,片刻才启唇吐出了舌。
看完了舌头,他又朝她颈项间探出手,长翎惊呼一声慌忙双手交合抵在了颈项前。
闵天澈的手被挡,他突然阴戚戚道:“砍了你的手脚会不会听话些?嗯?”
长翎猛地一下子想起了被浇灌砂浆惨死的刘三公子,遂可怜兮兮像被人欺负似的,垂着眼移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