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吃面发出声响惹恼了六皇子而要领罚的事,后来长翎从战兢的李公公口中得知了,她端着个空碗就急匆匆敲响了闵天澈书房的门。
她把碗“啪”一声搁到了他面前,从纸镇下拿出一张纸铺平了,挽起袖子开始研起了墨。
“赵长翎,你越发把我书房当成是无掩鸡笼了。”闵天澈神色不虞,语气淡幽幽的。
正常人听到他这种语调时,该害怕下一刻会不会被他掐死。可赵长翎因为好几次在他这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如今竟越发胆大起来。明明当初在媒婆背上时,听到这男人的声音腿腹还会微微抖颤的。
她一声不吭,认认真真地在铺平的纸张上写下了一道相术类的论题。
那是按照周髀算经上的剖析衍生出来的题目,而这道题恰好是闵天澈自十五岁之后到现在都没办法解出来的题目。
“您是不是很想得到解出这道题的方法?那您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不能只因为接受我一碗面而受罚。”
赵长翎当时脊背挺得直直的立在他面前,面不红心不跳,眼神坚定,敢居高临下盯着他看的样子,让他颇为惊讶。
明明大部分时间看见她都是一副泪盈盈的废物模样,如今为了那些人倒是硬气起来了啊。
“你是什么人?”闵天澈眼神危险地眯起,随手挑了书案上的戒尺就对准了她的咽喉。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解出这术题?”
第12章埋了
其实赵长翎也不十分能确定,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是否还在纠葛着这道题。
反正当时就有个人这么对她说,那人似乎非常乐于跟她分享关于他的事,而她最想知道的那个人自己的事,那人却很少提及。
这道术题很难,连那个人都没办法解答,后来是一次侥幸,他看着赵长翎用陶釜在磨豆子给了他启发,将这题完整解了出来。
当时那人可高兴了,赵长翎见他高兴,便也洗了手蹲在旁边听他兴高采烈地跟她详细讲解,长翎便有心记了下来。
并且他又说:“若有朝一日我能再见到他,把这题完整的分析过程给他讲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高兴。”
当时赵长翎说:“会的,他一定会高兴的,现在这分析结果我记住了,来日若你实在不能回去,以后我有机会见到他,一定会替你把答案告诉他的。”
长翎只盼着他能回去亲自告诉他,没有料到,有朝一日真的只有她走到他面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赵长翎盈盈笑了,“你不也知道我老是探听您的事情吗?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