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二皇子襄王霍然而起,愤愤道:“九弟,今日是母后寿诞,你这是故意找不痛快。”
襄王这样一说,在座众人大部分都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
有的甚至,直接眼观鼻鼻观心,进入入定状态。
要知道,北祈立国已有五十多年,历经三代帝王,这还是第一次,皇帝五旬已过,却迟迟未立太子。
襄王作为嫡子,又是存活的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一个,按血统自当是太子最佳人选。
可皇帝偏偏瞧不上。
谁都看得出,皇帝对于贵妃母子的宠爱,已经超乎寻常。
若是册封贵妃之子卫王为太子,也不无可能。
反正,北祈国向来便是有立贤不立嫡的说法。
只不过,过去,没有人认为,皇帝会立卫王为太子。毕竟,沉迷风花雪月的九皇子确实不是能执政之人。
可眼下,经过柳崮山一案,卫王雷厉风行的手段,着实让人大为吃惊。
就算,这一局乃是解游迟背后排布,可若是曾经的卫王断然是没可能独挡一面的。
借卫王这一举动,不少人也都已经看出了这储君争夺战正式拉开帷幕了。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
“陛下。”解游迟抱拳、微微俯身行礼,“听皇后此言,莫非对于柳崮山不良居心早已了若指掌?”
“解大人!”皇后凤眸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骞之说错了吗?”解游迟抬眼,丝毫不畏惧上首的皇后,“中秋之夜,说不好听的,柳崮山是为一己私欲。”
解游迟说道这里微微一顿。
云梦兮立刻心头不安起来,她垂眸看着解游迟的侧颜。
依旧是过于苍白的肤色,唇色也逐渐变淡了。
“安定侯,倘若骞之死了,那这徽州防务何人来控,天下百姓的安危,又有谁来顾?”解游迟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了众人。
这仔细一想,不免令人心惊胆战。
如果没了解游迟,这北祈国怕是要乱了。
柳崮山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己私欲,还真犹未可知了。
安定侯一听眼神之中是压抑不住的怒意,却始终隐而不发。
倒是襄王忍不住站起身道:“真是好笑,我北祈难道只有你能掌徽州防务,难道没了你,还没人会打仗了?”
“襄王说的没错,当年陛下封你为徽州刺史,不过是怜你体弱,徽州气候四季如春,莫要将陛下的仁慈当做褒奖。”
一名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站了出来,对上座的宣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