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天山童老的联想让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对,想别的事情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权衡着现在的形式,我现在身体极端敏感,全身都是性感带,任何的刺激都会让我吃不消,可是却无法高潮。D的策略一定是让我欲望高涨,却无法达到,最后我会求他满足自己的欲望,让我违规判负。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耐!
另一种让人绝望的感觉渐渐强烈起来,那就是干渴。腺体不停的分泌让我觉得很渴,我想起客厅和书房里面的饮水机,上面有很多甘甜的水,在光线照射下,随着晃动幻化令人迷醉的色彩。对了,我的名字有虹字,虹是需要水才能形成的,我没有水不行。我这样干渴有多长时间了?
在黑暗中很容易失去时间观念,而且我现在的状况让我度日如年,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固定不动的姿势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手臂只能直直的伸向背后,弯曲和放松都不可能;一直跪着的姿势让我的脚腕僵硬,膝盖也痛了起来,所有这些慢性的痛苦很消磨人的意志。我试着扭动双手,金属碰撞的声音告诉我我确确实实被锁死在笼子里,除非D来解救我,否则我是不可能解脱的,我必须等!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怎么这么久?他不是说等着药剂完全发挥吗?也许D就在我旁边看着呢,我这样想,于是我决定试着说话叫他。让我害怕的是,我无法发出有意义的语音,想好的话语到了嘴边全变成了无意义的咕哝和气流。黑暗中的我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为了苦闷,为了疼痛,为了欲望,为了恐惧。我难道无法再说话了?D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恐惧是幻想最好的催化剂,也许D对我注射了一生都无法恢复的药剂,我变成了哑巴,身体也被药剂改造成了只会寻求欲望不断分泌爱液的性玩具,我会像这样一直住在狗笼里……这样绝望的幻想让我发疯,我试着用力挣扎,我无力的身体甚至无法撼动这个狗笼。我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我正在抽泣。
“Cogito,ergosum!”笛卡儿的名言闪现在我的头脑里。
如果笛卡儿因为思考而意识到自己的存在,那么我就因为痛苦意识到自己是存在的,我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存在的,我是一个人!人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有自私的想法,永远有无尽的欲望;但是一个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一个动物,最主要的原因是人会根据自己的美学行动,而不是自己的欲望。黑暗中,无助的我在头脑中发生了分裂一般的变化,我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身体站在笼子前面,看着在笼中受苦的自己。
不需要语言,灵魂质问肉体:“贪心的!你已经拥有包含七种颜色的我,竟然还想要纳入黑暗。如果真想要黑暗,就屈服吧。”
“不,我想要的黑暗并不是邵岚想给我的黑暗,他的黑暗会吞噬所有的颜色,如果黑暗吞噬了我,消失的将会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