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陌舟摇头,“我不常住这,身边也只带着小厮,还未来得及准备侍女。怎地,有何事是我不能帮你的?”
你当然帮不了我。
姜岁玉暗中翻了个白眼,算了,还是等她恢复力气,再自己动手吧。
如此想着,又过了良久,姜岁玉憋了老半天,实在憋不住了。瞥了眼坐在桌前翻阅书籍的崔陌舟,姜岁玉涨红着脸,一咬牙,豁出去道:“崔郎君,能否搀扶我去解个手?”
姜岁玉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崔陌舟懵了片刻,缓缓起身,搀扶着她去了屏风后。姜岁玉见他还站在身边,绯红直接蔓延到耳根,局促道:“你怎么待在这,还不快出去!”
话音一落,崔陌舟愣了愣神,才应声退出屏风后。出了外面,窗外的凉风拂面,脸上的热意才退减些。
“你走远些!”
屏风后又传来姜岁玉的声音,崔陌舟感觉脸上才退下的热意又升高了些。
没有侍女帮忙,日子格外难挨些。譬如姜岁玉喝药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衣裳。姜岁玉无法,只能让崔陌舟帮忙换。
尽管崔陌舟行事君子,用绸带蒙住眼睛不敢乱看,替她穿衣时小心翼翼,却还是会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
两人的脸一个赛一个红。
从私宅里出来,崔陌舟有些魂不守舍。
其症状表现为,做事从来都一心一意的崔郎君破天荒地走了神,提笔时会发愣,偶尔不知想到什么,还会暗自发笑,叫刘顺忍不住怀疑自家郎君莫不是得了什么毛病。
孔淇白了一眼杞人忧天的刘顺,道:“老老实实干活罢,别想七想八,省得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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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镇宁司由王肃闵当家做主后,女皇格外器重他。但女皇生性多疑,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相信。
这不,为了防止他一家独大,特地把他调动皇城羽林军的权力分了出去,格外提拔了其他后起之秀,其心思昭然若揭。
王肃闵望着高大的宫门,陷入沉思。
崔陌舟刚好路过,跟他打了个照面。
“崔舍人当真不曾见过县主?”
他正要走,王肃闵忽然道。
崔陌舟面无波澜,回头与他对视,“我与长乐县主本就有过节,问我她的去向,您怕是问错人了。”
气氛瞬间僵持住,身侧的侍者皆低着头,不敢乱看。
王肃闵朗声一笑,佯作轻松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崔舍人何必如此严肃。”
仿佛方才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崔陌舟不愿再多纠缠,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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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