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来。太监忙呈递给太后:“这是皇上临幸奴婢那日赏赐的。”
常太后拿了玉佩,看拓拔叡:“皇上?”
拓拔叡嗤笑了一声,转过头去,不以为然:“谁知道她是从哪偷来的。”
赵奇哭道:“真的不是偷的,奴婢怎么敢偷皇上的东西,还拿出来给人瞧。皇上后腰的右边有两一大一小两颗小痣,别人不知道,太后应当清楚的。”
拓拔叡道:“你尽管继续编。”
常太后忽然转过头,照着拓拔叡的头拍了一下,训道:“你这小子,还嘴硬,还耍赖!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不认了吗!没人管你,你真是欠打了!”
拓拔叡蹦了一下,指了赵奇,目瞪口呆:“她……”
常太后说:“她什么?你敢说你没做这事!”
拓拔叡说:“她骗人的!朕幸她才没半个月,她怎么可能怀孕?朕一听就知道她撒谎。这女人,当着朕的面都敢信口开河,连命都不要了,她肯定别有用心!太后,你可别留着她,这女人可怕啊,心机太深了!她敢栽赃陷害朕啊!”
常太后笑骂道:“你做的事,反过来说别人别有用心。她能有什么用心,不就是伺候你一场,指望你给她个名分吗?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怪罪的。你啊,就是偏心太过了。”
拓拔叡说:“朕怎么偏心了?太后,你听她的谎话,不听朕的真心话了。”
常太后安慰了可怜虫似的,哭哭啼啼的赵奇,说:“你别怕,这小子就爱胡来,老身给你主持公道。”又训斥了拓拔叡几句。
宋美人十分丢脸,常太后口气微愠道:“宋氏,皇上年纪小任性,你的年纪可不小了。你在皇上身边的责任是伺候他,照顾好他,不是让你在那代替主子,决定皇帝家务事的。老身以前没教过你,今天你应当记一记。”
宋美人低声道:“妾知道了。”
气氛正沉闷,李延春提着刘襄过来了。冯凭跟在后面边走边哭,眼睫上挂着泪珠,脑袋上还挂着几片草叶子。
常太后和拓拔叡一看她这个样子,又都同时笑了。拓拔叡拉了她靠在膝盖上,两个手搂住,说:“怎么了?哭什么?”
冯凭指了刘襄嗷嗷哭道:“他,他那个我……”
李延春将刘襄带到太后面前,简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太后啊,这个小子,臣刚才看到他,欺负非礼小冯贵人,做那种禽兽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