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对阿令的真情,这世间也是少有的。你也看见了,其实阿令也很担心他。以后,你就不要在他们中间作梗了。”明昭淡淡一笑,眸光里藏住了一点儿心酸。
“运日先生,你也不要再责怪夫人。若非最后一刻,是她将自己的内丹化成灵药为魔尊稳固元神,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只不过这以后,她再也无法修炼了,可惜。”她叹了口气,遗憾道。
“可惜吗?之前她做错了多少事,又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用这一次赎罪之举,又如何能弥补?罪罚难逃,她还不了的我来还。冤孽啊,一切皆为因果报应。”运日惨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苍凉。
“主人,主人,大娘子醒了,你……就不去看看她吗?”一只小红鸟从后院飞了过来,落在运日肩头,叽叽喳喳叫着,它充满了期待。
“不去!就为了与我相见,已经死了多少人?见了,也不过徒增伤心。”运日斩钉截铁,他扭过头去。
“先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明昭忽然抬起明亮的黑眸,认真地望着神情痛苦的男人。
“八皇子元晏和贺大哥,已经查明了十年前的大瘟疫真相,不能完全怪夫人,罪魁祸首还是前太子想将鸩灵据为己有,才会引发一系列的惨事。”
“我早已知晓,当年之事与朝廷有关。”运日深深吸了一口,苦笑着:“鸩灵的命运多舛,由来已久。”
“很早之前就流传着一种传说,鸩鸟的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扫酒就能制造出剧毒魁首——鸩酒,喝完就会五脏俱溃而死。从来都是皇宫谋杀与赐死的上上品,更成为有野心之人实施阴谋诡计的秘密武器,所以历朝皇帝都曾严令不准南方的鸩鸟过长江。而我鸩族也一直藏身在沙绾镇后的深山里与世无争。”他说得很缓慢,似乎很难从痛苦的回忆中抽身。
“后来,荆州刺史阏氏为了讨好前太子元郏,便将一对鸩鸟献给他。元郏发现,除了能制毒,这鸩鸟的眼睛是朱红的,将它们的眼珠挖出来在水银中浸渍三十天,竟然还能变成极其稀有的血红宝石。”
“为了心爱的宠妃过生日,做一条天下无双的红宝项链,他秘密下令,暗中大量猎捕鸩鸟。一时间,岭南的猎户们为了高额赏金杀红了眼,纷纷入山寻找鸩鸟。”
“我和娘子阴谐成婚并育有一子唯光。作为鸩灵,我们不但保护着鸩鸟一族,还有很多前来寻求庇护的灵禽。一日稚子贪玩,偷偷溜出去中了陷阱,结果为整个家族引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