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夜不行。这是尊贵至极的明堂圣女吗?我就知道不该信你,信你还不如信鬼!败类。”她阴沉着脸,自言自语。
“莲蓬,过来。”她抬眉,朝着屋子里正在收拾房间的青衣少女喊道。
“十姑娘,奴婢是莲房啊。”婢女莲房愁眉苦脸的,端着一杯清茶过来,递给明昭。
后者喝了一口,深蹙峨眉,全都吐了出来:“什么鬼东西,树叶子吗?一股怪味。”
“是草药。茶,这个月份例的茶叶,玉娘子还没有给。一会奴婢亲自去讨。现在,您就先忍耐忍耐吧。”莲房不好意思道。
“算了。听你刚才的意思说,这里根本不是大宋,没有包青天展昭和白玉堂。呵呵,那我这是穿到哪儿了?大颂,大颂又是什么鬼?”明昭皮笑肉不笑地,揪了揪自己可笑的发髻。
她顺手把一份封面写着大颂药典的线装书,给扔到了青石地上。
“姑娘,您这是烧糊涂了吧?怎么从启灵山回来,就一直胡说八道呢。要不,您赶紧给自己切切脉,写个药方,奴婢给您赶紧煎药去。”莲房焦急地搓着手,真心着急。
“夜之醒呢?”明昭叹了口气问,她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拿起茶杯仔细打量。
茶杯是粗瓷的,边缘已经有了小裂口,草叶子是苦的,毫无茶香。她眉心微蹙,看来这明堂圣女的日子过得很拮据啊。
“您说十姑爷?在三长老房里商量事情呢,这就回来了。”莲房捡起地上的药书,小心地放进书架。
“姑,姑爷?什么姑爷!?”明昭被噎得咳嗽不已,她将手中茶杯重重顿在茶几上:“这混蛋,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莲房又心疼又焦急,赶紧扶住了明昭,还轻轻拍着她后背:“姑娘啊,可是咳疾又加重了?别又吐血了吧。什么事,都别着急上火啊。您的病不可动肝火。”
“咳疾,还吐血!”明昭怒极反笑,低声自语:“夜不行,你真行啊。老娘要不扒了你的皮,可真对不起你。”
“那个,那个,你叫什么来着?莲房。”她皱着眉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有吃的吗?我饿了。给我找些吃的,然后把夜不行那混球儿”
明昭与莲房忧虑的眼神对视了一个呼吸,哂笑着改口:“你把,十姑爷叫到我房里来,我有话跟他说。”
“姑娘,您的身体真不要紧吗?”莲房紧张地打量着明昭,见后者尽力微笑着摆摆手,勉强放心。
“沉香,快把十姑娘的清粥送进来。”她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催促。
一个九、十岁模样的小姑娘,脆生生应声而进。
她吃力地捧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有个粗瓷白碗,里面盛着多半碗梗米粥。旁边还有只碟子,里面放了几颗蔫巴巴的水煮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