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他娘生的骨肉,他到底还是没遗传到他娘凡事以自己个人利益为先主,他也学不会冷静如他娘。
不然,关绍宽都已经让人秘密带走,他为何又始终放心不下,打着提醒他娘的名义,偷偷跑来说了一通废话。
儿子,儿子是什么?儿子是他媳妇手上的宝。可他的娘啊,至始至终,他这个儿子只不过是个“三儿”。
——能帮她架起联系上孩子祖父的一座桥。除此之外,就如当年不见孩子祖父找她,她就直接当他是还债工具一样。
关有寿有些明白梅老为何一直不出现,为何等到他分家之后,先生这才松口让义叔来见他。
要是先生早一天让义叔见到他,过去的他或许就不用那么辛苦,但他娘同样的也会成为他最大的软肋。
正如先生所说的,孩子祖父已经鬼迷心窍,他是不想让他这个弟子也陷进去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频频看着手表的关天佑终于见到远处出现的身影。他正要站起身去相迎,却被身边的齐景年给拉住。
“先让爹他静一静。爹他迈出这一步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顺爹,他都是为了你们兄妹俩人将来不受制于人。”
关天佑默默点头,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越来越清晰的身影。他能理解,但不代表他就赞同他爹现在又跑去见那位。
那位是合格的母亲,还是合格的祖母?
早就该撇得有多远就有多远。
他只是心疼他爹。
明明教导他们兄妹俩人凡事要拿得起放得下,为何自己还是犯在他祖母手上,为何就就是始终看不清那位对他到底有几分母爱。
要是当初分家之后他家至今一穷二白,连生存都成问题;要是他祖父没找他们,看那位会不会多看一眼他这个儿子。
第1469章要学会拒绝
关有寿爷仨回来的不晚,去匆匆来匆匆的,还是赶在叶大贵和几位老人在赵家分开之前抵达了马六屯。
当然,他也赶上了时间接回叶大贵。除了有限的几人,还真没人发现今晚有人回了屯子又去了一趟县城。
关平安听了兄长一翻话,一时她也不知该怎么说好。那是她爹守护了又孝顺了二十几年的“好娘”。
他们爹对祖母的心软已经融入了骨子,早已不是她哥认为的什么生恩不生恩,那是她爹实实在在付出的感情。
这趟回来要不是她奶某个她理解不了的触点蛰了她爹,让她爹担心从而会影响到她兄妹俩人,她爹还是不会舍得割下。
尽管她爹一直说他已经放下,但没有的。要真放下的话,当时他家搬走就该直接撕破脸,一了百了,何来的养老一说。
天空下了整整一宿的雪,虽说还不到晨起时连门都推不开的程度,但山上地下就像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被子,还是白茫茫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