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这还是往少里算。你想手表都戴这么贵,私底下老三还不定有多少钱呢。他现在是发达了,巴不得咱们跟他不亲。”
“丧良心的玩意儿,咱们三金成亲,他当叔的只包了五块钱,年前银锁成亲,他包的更少,只有二块钱。”
“他还说他做人不亏心呢,挨雷劈的玩意儿,这些年扎小人咋就没扎死他。咱们家风水都旺他一房了。”
“可不是嘛,明早你先带咱们三金上医院,就说娘要快当太奶奶,顺便把老三今晚上咱们家找茬的事情……”
“大哥!……快过来一下,咱爹要商量事情。”
听到关老二的喊声,被打断话的刘春花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儿,“他还有脸说商量事情,要不是他家不出钱,你今晚也不会白白挨打。”
“行了,别说他了,你也差不了多少,老四媳妇还知道明天去跟欢喜换,你不想去不会让儿媳妇她们去?干啥要跟老二家的对着干。”
刘春花握拳朝慢慢挪下炕的关有福后背挥了挥。说得倒轻巧,你自个咋不去伺候你那坏脾气的老娘!
“唉……老娘这过得是啥日子哟,都是当人媳妇的,有人戴好几百块的手表,老娘身上连一毛钱都没。”
“你要是长得跟老三家一样水灵,别说几百块,就是几千块,我抢都给你抢过来。少做梦了,快想想还有啥法子哄住咱娘。”
“有啥好想的,你听你爹就是了。不过你爹也是老糊涂了,这里呢,眼巴巴地等着老三回来,一见着人了,你说他骂啥不好。
开口就狗东西,老三家的那死丫头能眼睁睁看着她爹被人骂狗东西?好了吧,哎哟,不能想了,灶都塌了。”
她这是什么命,这日子还没过破五,家里的土灶就塌了。那死丫头跟赵老头子到底学了些啥,咋就一脚踢塌了。
莫不是灶用了好几年,正好不禁用?
刘春花想着有的没的,想想,一骨碌,她又起来下了炕套上鞋子,随便抓了一件大棉袄,贼头贼脑地出了西屋。
一出了外屋地,刘春花朝边朝东屋撇了撇嘴,边轻手轻脚地出门去往后院。让她想法子哄住婆婆?
还用得了想?
她有仨个儿子,现在又多了俩儿媳妇,还不如让孩子们替她这个娘想,最好是能让俩个儿媳妇替她去医院照顾她们奶奶。
正房后面原有的一排三间屋,自从关有寿搬走,之后着火等关有禄一家人搬离到新房是荒废有些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