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杨佳佳还特意跟关平安咬耳朵问会不会大半夜闹鬼。丫的,听多了她姥姥说的鬼故事,胆小的很。
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耕春播工作不等人。
监督她们女生的郝老师没给她们多少时间,一等安排她们二十来人入住的大通铺,不等她们打开行李已经在催了。
“好饿啊,老师。”
“老师,我们要上哪儿吃晚饭?”
“都快天黑了,今天应该不用干活吧?”
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人头疼,更是让人后知后觉发现何止是晚饭,午饭她们一个个的也就啃了几口干粮对付着。
嗯,交了粮票和伙食费就是有底气。不然都挺大的大姑娘还要吃的,你们刚刚没听人家队长提了他已经准备好厨房?
在学校,关平安给人的印象就是好学勤快又持重沉稳,非常有几分“我是老大,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架势。
这样的学生最受教师喜爱。
但郝老师也对她亲自选出来的“排长”很无奈。你倒出来吆喝几声主持大局啊,光抿嘴笑,笑什么?
知道你长相好。
但要说她就对自己最喜爱的学生心怀不满嘛,还真没有。形势如此,不说顾如初,就是她这当老师的,很多时候都不敢管学生。
有秉性好的学生,她乐意多提点几句,但遇上刺头,连她都不敢多说,谁知会不会有有什么帽子扣在她头上。
郝老师看着关平安终于忍无可忍拿起饭盒敲了,她不由地暗叹一声。这是她们当教师的一种悲哀,也是学生的一种悲哀。
第1230章一个月
和同学们开始张罗起晚饭的关平安可不知她的郝老师感概连连,当然,就是知道了,她也给不了任何劝言。
论本心而言。
学农这项实践活动有没有意义呢?肯定有的。甚至在她心里,“三学”中,学农比起学工来说,更具有意义。
免得个个都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还真以为没有庄稼人一代又一代的背朝黄土面朝天,你们能吃得上粮?
其实她都知道的,她这些同学里面就有绝大多数的人心存优越感,他们只不过不敢说出口而已。
就如她说她来自农村。刚插班上学那会儿时,她一介绍完,不就有同学故意问她乡下人是不是长满虱子。
像这种货最该让她去挑粪。丫的,自个家穷得都要乡下亲戚接济地瓜,不知哪来的脸嫌弃乡下人。
可要生气?
还真气不过来。
类似的人太多太多。
一天天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短短半个月过去了,关平安都不知自己手掌心的水泡挑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