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只鸭子时而一个猛子扎入水底,就是那只鸭子时而钻出水面拍打着翅膀,更多是好多鸭子时而扬起脖子“嘎嘎嘎”地叫着。
这些坏东西,玩得还挺高兴的嘛。
晚霞的余晖照耀着大地,映红了整片河面。
关平安看了看天色,到了这个点,这些鸭子不是该要回家?她学着平时赶鸡回家的样子,“嘎嘎嘎”的叫唤着引诱它们上岸。
可惜没啥用!
关平安只好举着细长棍又“嘎嘎嘎”的吆喝着,一边挥了挥手上棍子……这一下子好了,鸭群游得更远。
关平安索性不搭理它们,也跑到那块大石头上入座休息。至于她娘让她去听听他们那些人都说了啥?
哪比得上这些鸭子重要!
要是万一被哪个二流子或毛小孩逮住一两只给吃了,马杜鹃固然挨罚,可她也逃不了长大后没这些轻松活让她赚工分。
这一下子,暴露出关老四两口子有这么多的私房,还死乞白赖地让家里借钱,她就不信还会分不家。
一旦分家后,为了遮人耳目,她也得开始去打猪草放羊什么的赚工分,否则以后如何解释她家日子越过越好呢。
这段时间,她翻遍了小葫芦内的古籍和报纸,不是没有收获的,要是有解释不清楚的巨款财产,那就能被当做敌特处理。
要不然你一个平民百姓,除了生产队那点工分,钱财从何而来?一个不慎就是牵连一家子。
过日子可真不容易!
想过平静的小日子好像也没有这么简单,也不知她爹今天去县城能不能替她带些报纸回来。
瞧这势头,估摸着又该要起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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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杜鹃急急忙忙地跑进关家院子,刚掀起东屋门帘,就听到“撕拉”的声音,顾不上跟瞪着她的婆婆他们先打一声招呼,立马跑进自家的房间。
这一看,整个房间面目全非,地上炕上都是黄泥巴,连炕上和她陪嫁的柜子全部敞开着。
马杜鹃顿时怒火冲天,嘴上喊着,“我CAO你祖宗十八代!”抓起一张凳子就往刘春花扔过去。
刘春花吓得往炕上一爬,“啪”的一声,一张凳子顿时散架在地。原本她还有些心虚,可这要是砸在身上,还不得不死也得半残?
见状,她哪里还顾忌口袋内的五块钱,也气得破口大骂:“贱货,你个瞎比娘们,没男人……”
这是什么样的问候语都一连串的出来了。
要不是对方有身子,刘春花早就冲过去楸头发,看着走来的马杜鹃,她立马跳下炕往地上一躺,哭着嚎着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