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了奏折,拿起乌纱帽就往外走。走到殿外,发现天色转灰,风吹过脸颊,寒意袭来。
乍暖还寒天,最是阴晴不定。
弯腰进了马车,催促蔺宸快马加鞭。
下了马车直奔江时淮的院子。
院子外,宛初和红霓正在窃窃私语。
他正欲质问宛初,红霓先行一步,匆忙迎上前来
“大人,你可回来了。我怀疑小公子是中了毒,症状和奴儿有些像。”
不是妖女作祟?
江时卿脸色一沉。
不经意间又松了口气。
他自然记得当年奴儿是如何死的。从毒发到身亡不过两日。一心防备妖女,却忘了防住某些害人之心。
正欲拔步入屋,询问江时淮的情况,宛初走到跟前,杏眸里荡漾着水光道:“大人,若大夫治不好,妾来想办法。”
江时卿面色仍有些冷,心里有些动容。上一回她救时离之事历历在目,只是不知她那妖术是否奏效。
“你可有把握?”
宛初满目忧心摇摇头,不敢乱答。上回不过是偶然,她也不敢贸然应下。
江时卿沉默半晌道:“若真如此,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事已至此,聊胜于无。
点点头,不再看她,跨过门槛径直走了。
*
宛初回到寮房,入了画。
半月前,她整理耳房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里面摆放着三个木箱,不同的木箱,装着不同的木雕。诡异的是,红色和黑色镶金边的漆木箱中,留着的木雕全是葫芦形状,只是略有不同。
上一回,她拿出去哄时离的葫芦是从红色木箱中随意取的。那时并未在意葫芦后面还刻着一个符号,看起来很像太阳。
黑色镶金边的木箱中,葫芦背后的符号颇像一轮弯月。
另外一个在一个带锁的箱子里,零星放着几个木雕,全部都是画妖自己的脸。背后刻着一个符号,看起来像风,又像是文字。
她并不明白葫芦的用途,凭着上回的经验,拿出一个太阳葫芦,刻画江时淮的脸。
第二日清晨,大功告成。
她拿着葫芦走出寮房。
天色昏暗,外面下着小雨,
走到江时淮屋外,又听到咳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苏氏的抽泣:“他为何把药全吐了?
这时候,老夫人反倒镇定些,她安抚着苏氏,似有听天由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