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誉胸口一痛,喷出了一口鲜血。
凌悠拉着宋衡羽又迅敏地后退两步,不然要被溅一身。
——乖乖,她这回听懂了,薛嘉誉的爹差点杀了韶文宏的亲爹!
清羽宗护短,要和玄霄宗不对付!
她双眼放光,满脸写着现在就打起来!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清羽宗掌门出手后,带着韶文宏甩脸就走了。
玄清子为对方不给面子而沉了脸,儒剑仙变成了煞剑仙,不收敛的威压排山倒海似地笼罩着玄霄宗。在场的其他掌门听到完整过程,噤如寒蝉,还得艰难运转真气抵抗玄清子的怒气。
薛嘉誉此刻才信了家里居然真的做出迫害其他世家的事,在剧痛中茫然。
他们薛、韶、苗、百里四家相互协助近千年,摩擦虽有,却从未动过手,为何说变了就变了?
他父亲在想什么?!
原本想要将宋衡羽拽进浑水的宴会,却成了玄清子自己蹚进沼泽,玄清子连本性都懒得藏了,端坐在凉亭一言不发。
其余人哪里还有心思再吃什么宴,纷纷找借口告辞。
“宋掌门,邪妖现,下边和睦千年的世家骤然出事,你觉得两件事是否有关系?”
玄清子是恼怒不假,却无比的冷静。
这种小事就让他乱了方寸,那他这些年的道都白修了。
宋衡羽还在凌悠身边,为她挡了所有的威压,闻言望着平静的湖面道:“有无关联,我亦说不好。”
他根本不上当,玄清子冷笑:“那邪修宋掌门还是交出来,让大家伙好好审问清楚。”
“邪修被我锁在邱家,玄清真人自便。”他手一抬,一个木色的令牌吧嗒掉落在玄清子酒案上。
玄清子望着木牌,神色越发凝重。
从宋衡羽手中把人要来了,他并没有成就感,甚至觉得宋衡羽给他挖了一个坑,而他自己毫不犹豫跳进去了的错觉。
“玄霄宗内还有事务,我这闲杂人等就不多叨唠了。”宋衡羽笑得一派温润,顺手将自己酒案上的灵果连盘端了,塞到凌悠怀里。
众人:……
又吃又拿,您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凌悠抱着果子,眉开眼笑。
别说,这果子是真好吃,酸酸甜甜,滋味十足!
宋衡羽就此带着凌悠离开,玄清子令牌在手,骑虎难下只能和众人说:“既然如此,诸位还是在玄霄宗多停留一日,我这就让人去邱家走一趟,将邪修押来审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