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不能打击小孩的积极性,但江苑还是有些没忍住。
清清浅浅的笑开了。
小孙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这个是美术课作业,要交的。”
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前几天贺轻舟教了会他的功课,他倒真的把他当成老师了。
下意识的就用眼神求助于他。
反正也闲着,贺轻舟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笔。
微抬下颚,小孙子便乖乖的把椅子给让了出来。
这种卡通画是最简单的,甚至不需要多此一举的打形。
随便两笔就画好了。
小孙子眼睛亮了亮:“哇,贺老师好厉害。”
奶奶瞧见了,也夸他厉害,问他能不能给自己的小孙子也画一幅。
贺轻舟有礼貌的拒绝了,说他不画人像。
也不是什么死板的原则。
纯就是他觉得,该对自己喜欢的人,独一无二。
他画人像只画江苑,那就不能去画别人。
这种通过画画来表达的忠贞,看似幼稚,却足以表现他的一个态度。
除了画画,其他方面,江苑也一直都是他的唯一,他的例外。
贺轻舟以前还想过,他们以后结婚的时候,他要把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的场景全部画下来,然后挂在他们婚礼的大堂里。
像是用那几幅画记录着,他们一起走完的前半生。
甚至连关于婚礼的策划他都没有想过要交给别人。
是他和江苑的婚礼,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事无巨细,他都想要自己亲自参与。
明明一直在等江苑到法定的结婚年纪,最后却等来了一通她的悔婚电话。
那次的义诊之行,算是贺轻舟和江苑近几年来最亲密的时候了。
他们一起坐过大巴,一起爬过山,甚至还一起看过星星。
山上的星星的确很美,但他却并没有太仔细的去看。
最亮最美的那一颗就坐在自己身边,如何还能注意到周边的其他景色。
下了山以后,他们的人生又回到正常的轨道,各自都投入到自己的生活当中。
一个回了北城,一个留在江北。
日子好像照旧过着,没有谁缺了谁就活不了。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一有空闲就来找她的贺轻舟。
江苑也不清楚他口中的空闲到底是不是真的空闲,她是见过江城的忙碌。
小规模的企业打理起来,都少有闲时。
更别说是贺家那种家大业大。
大点的项目都得贺轻舟本人亲自跟进,有时还得出国考察。
项目后期交给手底下的负责人,的确会清闲许多。
但也不至于像他这样,生个病都坐飞机来江北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