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支支吾吾了两声。
约西亚特好看的眉毛一点一点拧起来。
他看了眼桌上的空了三分之一的红酒瓶子,心底的无名火噌的一下蹿了老高,差点没心梗过去。
“病刚好就喝这么多,你是想……”气死我?
艾娜没给他说完下半句话的机会,一对白中透着粉的胳膊就游蛇一般环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仰头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不要生气,”她微醺状态下的声音比平时更加软糯,还带着点鼻音:“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所以多喝了一点点。”
艾娜亲完他的嘴唇,又去亲他的下巴,刚刚喝完红酒的唇瓣湿润又柔软,温度比平时高了不少,在男人的皮肤上落下一片片滚烫的涟漪。
细细碎碎的吻顺着光滑的下颌,来到缓慢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约西亚特的呼吸声随之愈发粗重,灼热,银白的睫羽不停颤动,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又像是正在内心进行着纠结和挣扎。
“别闹,”他终于抬手按住了那个不安分的小脑袋,声音沙哑地说:“你醉了,去睡觉吧。”
艾娜放下掂得有些累的脚,把头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双手游走到劲瘦的腰肢上,紧紧扣住,她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我刚刚才睡醒,不想再睡了。”
事实上,刚刚才睡醒是真的,不想再睡是假的,她一喝醉就犯困的毛病才不会管她之前有没有睡过,总是会准时找上门来。
在这种微醺的状态下,她的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不少,直撩拨得约西亚特全身血液都往一处涌,身体很快变得烫人。
约西亚特忽然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他的拳头攥起又放开,几番心理斗争之下,他干脆一把将艾娜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一张被子将她从头蒙到了脚。
他分不清自己是气愤还是羞恼,厉声甩下了一句“赶紧睡”,就向着门口走去,打算放一缸冷水来消消火。
艾娜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我的抱枕。”
约西亚特停住脚步。
这几天都是他在给她当人.肉抱枕,所以她也有好长时间没闹着要找那只男朋友抱枕了。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大方便,他只能暂时忍着心中的不爽,让抱枕最后发挥一次作用。
仅此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让她碰抱枕了,约西亚特这样想着。
“放哪里了?”他哑着嗓子问。
艾娜抬手指了一下:“衣橱右边的第二个暗格。”
当约西亚特找到抱枕,并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他的神情变得更严肃了。
抱枕上的画像竟然一点都没有被改动过,只是下面的那行小字被改了。
他忍着心里那点不明不白的妒火,指着那行字问艾娜道:“这写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