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上去特别不友好。
小姑娘听见了动静,从被窝里拱出个脑袋,盯着单崇的手机,此时此刻小姑娘唇瓣水泽明亮,唇角还挂着不同颜色的一点东西……男人盯着看了一会儿,压根不在意手机里在说什么。
见她毫无察觉,只是满脸犹豫了下爪子扒拉了下他的手,试图抢过手机骂人什么的……
这个戴铎,就不能干点好事?
对于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恶劣,男人根本没得反应,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拍了下小姑娘蠢蠢欲动伸过来的爪子,顺手把它抓过来捏在手里,揉了揉,懒洋洋道:“抱媳妇儿,怎么了?”
她拼命抽回自己的手。
奈何他手劲太大,她根本抽不回来,一使劲忍不住“嗯”地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闷声,电话那边一下子安静了,单崇也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
卫枝一下子就凝固了。
男人懒洋洋地翘了下唇角。
几秒宁静,就听见戴铎在电话那边喊:“你妈的,单崇!你能正经点不!今天的采访视频流出来了,你妹那个神经病在家里哭,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她她哭的那么真情实感的时候知不知道她哥是个没有心的王八蛋?!”
第102章从此君王不早朝
如果说在某个特定圈的人群中,一定要有一个人担任爱哭包、被所有人哄着、捧着的角色的话——
在卫枝的圈子里,此角色的担当人是卫枝。
在单崇的圈子里,在卫枝出现之前,此角色的担当人是单善。
单善是个奇怪的人。
从小时候开始,她就是个被路过的大狗看一眼也会吓到嚎啕大哭的狠角色,从小到大,把她弄哭过得生物包括不限于会飞的蟑螂,会叫的知了,邻居家的阿拉斯加,小区里怀孕看似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单家妈妈总是笑眯眯地对别人说,不是娇生惯养的问题,怎么养的单崇就怎么养的单善,吃一样的奶粉和一样的米,兄妹二人养出了南辕北辙的性格。
单善就是眼泪里泡着长大的小公主。
吹着鼻涕泡的时候就懂怎么用眼泪哄哥哥手上的最后一颗奶糖。
从小的时候单崇曾经怀疑这个妹妹可能是跟隔壁床的抱错了——
至于长得像的问题,初中生物有教,根据生物的共同性,科学证明,哪怕是一条狗养了几年,都会和主人长得很像的。
这份疑虑一直持续带到兄妹二人在刚开始学加减乘除的时候,他们一个穿上冰鞋,一个穿上雪板,纷纷投身于冰雪事业。
单崇记忆中,那是个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天。
刚加入省队的他每天都要训练到很晚回,这天他饥寒交迫中好不容易扛着暴雪归家,打开家门等着他的不是站在厨房做饭的父母和同样训练完归家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