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那天,天气忽然就冷了下来,然后颳起了大风,下起了暴雨。
在十月底的时候。
秦蒹葭背着自己的东西,从餐厅后门走了出来,站在门簷下,她仰头看着只能看见路灯的漆黑雨幕,一时悲从中来的跟着一起哭了。
她一边走一边哭,浑身都湿透了不说,连手上的包也湿的滴水。秦蒹葭只觉得自己不知道走什么衰运,先是男朋友劈腿,然后丢了工作,最后还在这种大雨天,连把伞都没有。
要是有人问秦蒹葭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租屋住的,秦蒹葭肯定是把头甩到一边,然后说:「那很重要吗?」
嗯……对现在的秦蒹葭来说,确实不是挺重要的。
至少在她失恋又淋雨的情况下,发起高烧,又浑身无力的状态之中,怎么回到家的确实已经不是太重要了。
她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怎么出门看医生,先让她这高烧退下去,不要烧坏脑袋。
……不过她这脑袋有没有烧坏也……不是差很多啦。
黑格从村里出来之后,对这崭新的世界只有一个想法。
好难吃。
怎么什么东西都这么难吃……
犹记得上次下山的时候,还是各种好吃的食物啊,现在的人类都在吃些什么鬼东西……
不会融化的冰淇淋,不会腐败的炸马铃薯,还有充满怪味道的甜点跟饮料,最最可怕的是,盛夏时节家家户户都有扑面而来的阴风惨惨不说,从里头传出来的味道更是……
他活了四百五十年,也没闻过那么莫名其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