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土豆芋头一类, 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你们把它捡起来挖个坑埋了吧。
植物大战虫子前期, 牺牲了许多土豆和芋头, 这样散落一地的场景,让向来节俭的亚伯心疼了。
众人:
见到众人都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盯着他, 亚伯奇怪的问道:莫非你们想吃?
众人猛得摇头, 不!他们并不想。
指挥着众人把那些土豆和芋头埋好以后, 过了以后,叶究带着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星盗们回来了。
见到满地虫子的尸体,叶究也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虫子?
亚伯指了指一旁的摄影机器,示意他自己看。
叶月也同样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使了个眼色让一旁的奴隶把这些喝醉了星盗们带下去醒酒,直接和叶究席地而坐,一起看起录像带。
虽然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看完以后,叶月还是感觉自己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他面色波澜不惊的看了眼依旧在皱眉看视频的叶究,突然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视频很快就放完了,叶究完全没发觉叶月百转千回的心思,而是一挥手把两个树人喊了过来,然后又喊了一句:你们也过来看看。
正当叶月奇怪他在对谁说话的时候,只听见簌簌的声音,之前在视频里出现过的菠萝树又从田里跑了出来,站在了叶究身后。
然后是十几个芋头,接着又从田里滚出来了十几个土豆。
出来的这几个芋头、土豆各个浑圆饱满,个头也比普通的土豆大很多,几乎有成年男性三个拳头大,即使收获了这么多次土豆,叶月也从没看到过这种重量级的。
他心里隐隐明白了,来得这些,怕是这些土豆芋头的头儿。
而叶究也是见怪不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表情。
见到他这种做派,作物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不禁抖了一抖,相互间挤挤挨挨的,然后
迅速躲在了叶月的身后。
叶月:
这是几个意思?
叶究见状嗤笑了一声:你们倒是会选好地方。
他神情也只是维持了一瞬:放心吧,不惩罚你们,毕竟你们是第一次,做不好也情有可原,只是下次同样的错不许再犯了。
这句话说出口,作物们才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这才从叶究身后滚了出来,在两人附近排排坐好,姿势标准的让叶月想起了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他这时总算知道叶究要做什么了,其实他也经常做
每次出任务以后,他都会召集负责人开个会,从头到尾的分析一遍,做得好的论功行赏,不足、还有漏洞的就一一指出来,下次就会格外重视。
只是给植物开视频分析会?不说这个行为本身的意义,就说个最现实的
它们有眼睛吗?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叶究已经开始了,他指着最开始虫族入侵的画面
你们一开始就犯了一个绝对不允许犯的错误。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些虫族引出龙眼果树的地盘?这些虫子身上明显带有剧毒,若不是它们这一族连带四分五裂的那个本身就很蠢,又被你们吓到了,没有第一时间放出剧毒,不然你们开局就送了一个人头。
芋头们惭愧的低下了自己头上的大叶子,菠萝树连叶片都打起了卷儿,土豆则是干脆的刨了个坑,然后把自己埋了一半,只留了一半在上面。
叶月:
叶究还在继续分析
还有菠萝树,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为什么不去增援?以为光是芋头土豆就能搞得定?杀鸡还用牛刀呢,你们太托大了!
还有你们,能耐了啊,是不是飘了?在明知有毒的情况下居然敢用脚踩,谁给你们的勇气?你们不怕剧毒,有没想过其他的小伙伴啊?不小心沾上毒了怎么办?赶紧去洗脚,洗不干净就别给我出来!
叶究对照着视频一点点分析,作物们听得十分认真,并认真反省,在看到自己在视频里的表现时觉得十分丢人,不止一次的想要偏头不看,又被叶究不止一次拽着叶子把头正过来。
足足分析了有半个多小时,叶究才停了下来,见到所有作物都萎靡不振,他这才发了个甜枣
你们第一次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只是作为我精心培育出来的作物,你们还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
下次别老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守着也守不出什么花来,没事多串串门,互相之间都打好关系,下次遇到困难了才会有人帮你。
对龙眼果树就是反面例子,没事就喜欢宅在家里,脑子里除了抱枕就是抱枕,遇到点小虫子就怂的一批,你们不要学它。
好了,回去吧,这次你们也幸苦了,明天我亲手调一份营养液给你们加餐。
作物们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时菠萝树还朝着叶月鞠了个躬,可谓是十分懂礼貌了。
叶月不禁恍惚了一瞬间,回过神来时,就见叶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就差在脸上写着夸我了。
说得很好。
就是说得对象有点奇怪。
叶月发现,自从认识了叶究,他心理素质极限的天花板就一直在升高,就连虫族重新卷土重来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在他心里掀起太大波澜。
他神情复杂的摸了摸叶究的头,再这么下去不知是好是坏。
忙碌了这么一天,你也累了,虫族的尸体亚伯会帮忙收,我们一起去休息下。
前有猛男的辣眼钢管舞,后有植物
算了,还是不想了。
叶究!
你、他、妈!
劳资要跟你同归于尽!!!!!
星盗们的体质都非常好,经过一夜飘飘欲仙,在第二天一早,众人酒就醒的差不多了。
老槐树酿的酒类似猴儿酒,味道淡、后劲强,却没有什么宿醉的后遗症,换句话说,就是可以让人无副作用的嗨一晚上。
唯一的缺点,就是所有嗨过之后的记忆,在酒醒后就会全部回到脑海,自己干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全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就连细节都历历在目。
祁风野都快气疯了,叶究这个憨批肯定啥都知道,故意不和他们说,坏得很!
他怒火上头,把所有地方都转了一圈才发觉,自己似乎并不知道叶究房间在哪里。
于是他跑到屋外,准备抓个奴隶问问。
他步子突然顿住了,有些迟疑的抓住一个奴隶问道:叶究他是死了吗?
仅仅才过一晚,不知为何,这里的奴隶们全都换上了白色的长袍,而这个世界的习俗,长袍是只有给死人奔丧时才穿的。
尤其这些奴隶身上的长袍做工粗糙,一看就是临时赶工出来的,除了叶究突然去世,祁风野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你才死了,怎么能这么咒人!我们爱穿我们乐意!那个奴隶瞬间破口大骂,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与此同时,叶究也在奇怪这个问题,他不用像祁风野那样打听,而是直接喊了亚伯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