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家都先入为主的以为,这道窗指的是无与伦比的绘画天赋,没想到聂凯嘴里指的居然是江宓的体质万中无一,最适合进行移植!
“长期以来我给江宓开药,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时间满一年,丧钟敲响之时,魂灵归来,精神寄生仪式便会拉开帷幕。可惜秦先生不配合喂药,逼我只能烧掉所有档案,诈死潜入地下,更加精心准备这场仪式。”
至于疗养院失火时,他是怎么蒙混过警察,办法很简单,让一名病患穿上白大褂和吊牌死去,只要身份清楚了,大家自然不会去验DNA。验DNA都是针对身份不明、无法识别的尸体。
“好在仪式成功了!此处废弃工厂远离郊区,附近还有一座教堂,简直是进行复活仪式最佳场所。”说到这里,聂医生再度笑了笑。
他道:“罗律师应该在葬礼上建议过你们,一年之内不能说死者坏话吧?你们以为死亡前秦老先生疯狂修改的遗嘱才是考验吗,其实这场考验死亡一年后还在持续。期间你们的所有表现,他全都尽收眼底。”
那个敏感多疑、掌控心极强的老头,从没想过要从指缝里向儿女泄露自己的东西。秦海楼没有想到,罗律师居然也是一名熟知内情的帮凶。
角落里,罗律师神情默默地取下眼镜,深呼了一口气,他确实是上了这条船,他生前就崇拜秦老爷子一世枭雄的作风,对江宓一个傻子也没什么感情,对复活仪式乐见其成。
可朝夕相处一年下来后,他心情却矛盾了,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对还是错。
人活一世已经足够,哪怕对方是一个傻子,但也是一个足够可爱天真、才满十八岁的少年。对方会说会笑,智商也在缓慢增长,他们真的有资格去剥夺对方的生命吗?
聂医生陈述完了,现场空气冻结,气氛一片死寂。这信息量和恐怖的真相,让众人震惊得忘记了语言。
“怎么会有这种事!”秦海莺脸色惨白,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几乎要晕厥,董敬搀扶着她,他嘴唇颤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满脑子都是大难临头的念头。
秦海清也吓得跪在了地上,神情骇然:“所以说江宓现在成了我们的父亲?这一年我们做的事,他都知道,还准备清算我们?”除了秦海楼,其余人都曾为了遗产争得头破血流,还朝老爷子下死手。
聂医生优雅颔首:“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