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点小伎俩,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男人笑了一声,一只手抓过江宓细瘦的手腕,修长的手指一划,轻而易举解开了江宓系得严严实实的衬衫扣子,淡声拒绝道:“今夜我不想谈公事。”
那嗓音沙哑磁性,透着几分性感,眸光很克制,偏动作又很放肆。冰冷指尖挑过江宓的喉结时,带过一丝电流。
江宓面容登时变得古怪,不是他被撩到了。
而是透过这短暂一秒的身体接触,他快速感应到了男人所思所想。现实中的他扣子只被解了一颗,裤子也好端端穿着,整体还算光鲜亮丽,模样并不狼狈。但那一闪而过的画面里,自己却是衣衫不整,被压在地毯上。表情一脸拒绝,痛苦地紧闭着眼,眼尾泛起一片氤氲色泽的红,整个人像一叶柔弱无依的扁舟,接受男人海潮汹涌般的横冲直撞。白皙前额上的汗珠打湿了黑发,看上去已经精疲力尽。因为男人那股占有欲,画面里的人几次想逃离都没能成功。
后续那一场场地点不同的激烈交战,江宓已经不敢看下去了,他冷淡抽回手,疯狂克制想骂人的冲动,万万没想到,他妈的,他才解了一颗扣子,男人就已经想象了那么多……?
他手一抖,策划书落在地上。半天才被捡起来。
人家都脑补他是禁片主角了,谁还敢与狼谋皮。
江宓拉开了点距离,手指搭在喉结处,规规矩矩又动作利落,把最上边那粒扣子系好,确保不留半点缝隙才移开手指。
“宝贝,你难道不热吗?”男人英俊的眉峰微挑,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却拿起遥控器,“滴滴”按了几下,把空调摁到了三十度,扇叶也调低了弧度。
一股热风当即对着江宓呼啦啦狂吹,黑发覆盖的白皙额头被吹出了一个美人尖。
江宓热到发疯,白净的脸上升起一片潮红,注意到男人幽红的瞳孔色泽更深了,他极力隐藏一种无奈,总算实话实说了:“你别这样,我一直把你当做灵魂的伴侣。”
江宓确实不想这场秀失败,他也不想杀了谢海楼,更不想辜负这种心意。在前世上百次的摸爬打滚之中,他认为自己跟谢海楼之间的羁绊是家人、是兄弟、是挚友,这种世世宿命与共、刻骨铭心的联系,应该远比虚无缥缈的喜欢更深入。同样他也担心,谢海楼如处子秀那场一般消失。
“你能明白了吗?”
这一天晚上,男人就被这个理由劝走了。
他并非重生者,当然无法理解江宓在讲什么,只听了伴侣两个字,心情很是愉悦,但前缀是一个灵魂。
他没明白这个词,毕竟古代不兴这一套,他随手从鬼城里招来了孟娟。可怜孟娟一大把年纪了,前脚刚出了虎穴,后脚又踏入了一个更危险的魔窟。
这个提早降临的王多么强势暂且不论,孟娟光看那冷傲的神魔气势,只消一眼,就心生畏惧和臣服,颤颤巍巍地磕了一个头,恭敬道:“拜见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