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沐风一想这个办法当是没什么问题,公主殿下和淳于姑娘都是女子,她们一道说话,自然没什么不方便。
他于是点了点头,可头点过了,瞧见燕远那兴奋劲,他忽然反应过来,燕远这不会是借着他的借口去见乐阳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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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了申时,一连下了许久的雨才停下来。
大街小巷都积起了小水坑,宫城里也不例外,房檐上有水滴滴落下来,掉进水坑里,啪嗒一声消失不见。
推开窗子,外头的湿气就走了进来,燥热驱散了一些,可也算不上有多清凉。
林悠坐在卧房里,看着窗外被洗刷一新的树木花草,心里则想着闻沛那件事。
前世她与闻沛的接触寥寥几次,自然没同他做过什么生意,那春山酒馆也不曾听说过,她也没法估计倘若真的为了追查线索去那一趟,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闻沛是个善于伪装的人,若非前世胡狄打进关内时,这闻沛狠狠发了一笔坑害百姓的战争财,林悠只怕今生也看不透他的本质去。
林悠不免又想起她的那个梦来。
那时梦到闻沛,她只是冥冥中觉得留着这个人是个隐患,便想着让燕远早些打发了他,可终究许多事因为她的重生改变,许是闻沛也过得比前世好了很多,倒是撑到了现在。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为她和燕远定下亲事的圣旨,断然不能再出什么意外。还有两日,林悠决定若想到稳妥的办法,才去那春山酒馆赴约。
只是办法倒还没太想好,倒是二皇兄派了身边的人来传话,说是燕远有事想同她说。
林悠其实有段时间没见到燕远了,她清楚胡狄迟早要攻打北疆,便想让燕远做足更充分的准备,她心里总为这件事担忧,倒也真能狠下心不去同他说话。
如今燕远辗转托人传了这话来,林悠估计他确是遇见了什么事,便应了那宫人,换了身随常衣裳,往崇元门去了。
林悠倒是没想到,她去了崇元门时,燕远竟已等在那了。
她出宫一趟并不容易,唯有去燕府可以拿了牌子让宫门前的侍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知道燕远是不是也想到这一点,竟然干脆准备了燕府的马车来接她。
林悠心里更好奇了,什么事这么急又这么重要,竟让他连马车都备好才过来呢?
坐在马车上,她有些按捺不住,撩开车窗上的帘子,趴在窗框上同外面的人说话。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这不是去燕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