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修长标致的好身材,留着过肩的长发扎了起来,染了一季度的红发发色掉得差不多,发根是黑的,过度得非常自然,他也懒得去补。
孙释的眉梢眼角像天生带着弧度,总染笑影,俊得很讨喜。
整个人是浑然天成的潇洒不经意,天大的事落在他头上也无法留下半点阴影,
孙释随便套了件鲜橘色针织衫,气质更年轻活泼了,很难看出他的年纪——该是二十多的,但要说他像十七岁,也有人信,无忧无虑便年轻。
“阿姨好,这位想必就是令千金,”
孙释伸出手,自然地与她一握便收回:“我叫孙释,我妈妈跟阿姨是好朋友,港城我一年要在那呆几个月,那边要办事要玩儿我都熟,我会照顾好她的。”
他讲话在一些社交辞令上,有些过度文气。
盛骄猜是因为他很早就出国念书,在国内的时间不多,普通话倒是说得标准,一听就是请专人指导着一点点矫正出来的发音,清晰又动听。
两方寒喧了一会,盛骄就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家人,跟着孙释去登机。
走了一会儿,孙释像是欲言又止。
因为两人是初次见面,盛骄便礼貌地等他酝酿好打开话匣子。
终于,他组织好了中文:
“你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我简直太幸运了,感谢孙悟空,本来只是受长辈所托捎一程,现在我真的希望能跟你成为朋友,和你一起度假了……唔,不过港城其实不是一个适合约会的地方,如果你有空的话,也许可以等会开去巴黎?”
在启德机场把裴思暮踹下去得了。
孙释的赞美真诚热烈,纯打直球。
这番话简直像是用外文先默读一遍再翻译出来的。
盛骄忍俊不禁:“我妈可能没跟你说,我去港城是有工作在身的,不能改变行程,谢谢你的好意了。”
“是我唐突了。”
孙释顺坡下,脸上的遗憾掩饰得很好,只流露了一点,让人足以相信他是真心想结交自己,又不会让拒绝他的一方感到为难:“我正好要在港城待一段时间,像姜阿姨说的一样,你无论是想玩还是当地遇到阻碍都能找我。”
听他的话,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她是去港城拍戏,也不知道她是谁。
盛骄扬眉:“你很懂得玩?”
“好说,该会的都会。”
孙释勾了下唇。
玩当然是一门学问,需要花时间去钻营,同样一个沙滩,有人只会堆沙堡划划水游泳,而他会开游艇和帆船,有潜水证,甚至考取了能教人潜水的资格,水上摩托艇之类的也会开,冲浪更是手到拿来的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