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冷淡期,两个人在惶恐些什么,彼此都心照不宣。
冲动疯狂总停留在深吻交.合的短暂瞬间,白天睡醒,看着枕边最熟悉的面孔,清醒的理智就会化身心魔,腐蚀折磨着他们自以为坚固勇敢的心。
没有回头路可走,没人可以再逃跑,明知前路忧患,但却仍旧互相不肯放过。
病态的依恋早已扎根骨髓,浓情吞噬着相连在一起的骨骼,他们相爱交缠,肌.肤摩擦催蚀出腥味弥漫的血水,点点殷红滴答在他们紧扣的十指,流淌在彼此紧贴的缝隙间,凝结成不得水洗不得见光的血垢。
有人说同性恋都是不惧世俗的疯子,沈轻在文里写,我们只是被逼得无路可走。
有读者在底下问,既然如此,那如果重来一次,弟弟还会选择去逼迫哥哥吗?
沈轻没答,转头发消息问他哥,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我么?
江箫也没答,回了句“没有如果”。
沈轻之后也就没再问。
回校后欠了很多债,江箫刘可欣他们每天开会值班补课忙个不停,沈轻存稿箱里的稿子在出去的那周全发完了,白天上课觉得老师讲的废话太多,沈轻就掏手机支着书在下头写。他买了个平板,带键盘,插在接口上也能打字,比电脑方便携带的多。
他的大笔钱都存在了另一张卡上,留着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时间转眼就过,十一月来临,薄衬衫换了厚卫衣,修身长裤换了里头可以套秋裤的宽肥运动裤。
出去做模特,有个商家送了沈轻顶酒红色的新帽子,服装师说这个颜色更显他的肤色,偶尔换一下新风格也能转换一下心情。
沈轻戴这帽子回校那天阴天,恰巧头顶一只麻雀飞过,进校时头上砸下来一大滴不明物体,沈轻仰头看天,不知道是鸟屎还是雨点,于是抬手摘帽子就要看。
有路人经过,不经意瞥见站在校门口有男生在摆pose,男生是帅哥,白肤红唇高鼻梁,侧颜线条绝美,脚底踩下一片深秋银杏,大风一刮,席卷起天地金蝶,盛势浩大。
人景相融合一,如梦如幻又似画,于是路人心中一动,随手一拍,传上了表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