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这爱献宝的毛病,从小学开始就没断过,尽管他之前除情书外没收过沈轻给他的东西,那人还是数年如一日的像个神经病一样给他送。就像小动物喜欢叼自己的猎物送给对它好的主人,沈轻也总仰着头,抱着一堆从别人那里拿来的零食,想从他这里得到一声称赞或者夸奖。
江箫没夸过他,他只是偶尔会觉得沈轻看他的眼神挺无辜,脸蛋也可爱,一身的清俊浅淡,星君下凡似的,骂句脏话都像是在吐仙气儿,除了这些外在的东西,他找不到这人身上值得他去夸赞的地方。
性格孤僻,对人冷淡,学习也算不上拔尖,没才艺也没表现出过什么能力,不爱看书也没什么上进心,还对他那么病态的执着,紧追猛赶了十年,他们还没怎么着呢,这人又立马现出一脑的颜色。
啧。
他身边从不缺优秀拔尖的人,男人,女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这个小跟屁虫厉害,可他就相中了他的沈轻。
他其实也不懂自己怎么就会迷上这么一个人。
江箫抹了把脸,瞥了眼身边一片凌乱的大床,想起昨夜和那人没命似的翻云覆雨瞎折腾,脸上也有点发烫。他低头胡乱抓了把头发,盯着地板傻笑了几声,然后套上衣服,也跟进去洗脸。
沈轻正低头挤着牙膏,余光瞥见他来,立马凑身又贴了上来。
江箫揽了下他的腰,手掌在人细腰上攥了攥,看着镜子里的格外般配的俩个大帅哥,突然啪的一巴掌扇上了沈轻的屁股。
“你再打我,”沈轻低头刷着牙,说话含混不清:“我就干.你。”
“没忍住,”江箫捏过沈轻的下巴,在人鼻尖上亲了亲,说:“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怎么了?”
“水蜜桃似的,”江箫低头哼了声:“还挺翘。”
沈轻脸上浮上一层薄红,他别过头挠了下耳朵,回:“你也是。”
蹭得一声!
江箫耳根子瞬间烧得通红。
他拧开水泼了把脸,又哼了句:“你的绵软。”
“你的……”沈轻红着脸偷瞄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说:“更健美。”
“你身上香。”江箫不自在的低头挤着牙膏,心砰砰的跳着。
“你也好闻。”
“你挺滑的。”
“你挺大的。”
“你的也不小。”
“哥你现在想来一次吗?”
“滚。”
……
格外腻歪的早晨,就在俩流氓互相表达初|夜体验感想中一晃而过,昨夜消耗精力太多,俩大男人只吃一盒舒芙蕾还不够塞牙缝的,江箫分了沈轻一半,俩人退房后一人叼着半个蛋糕,结伴去街边早餐摊上买吃的。
江箫要的茴香包子,沈轻要的牛肉馅饼,一人一碗皮儿薄馅儿大的鲜汤云吞,脸对脸坐在道边儿长凳上低头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