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写得好看。”
秦西就当是哄小孩玩了,拿着树枝在雪地里描画出一个简笔小人画,头上发带画得尤其明显,他用树枝在小人头上点了两下,道:“你看,多好看。”
许莺莺踮着脚往外看,伸手捋着头发把发带往后拨了拨,撅着嘴道:“我哪有那么圆啊?”
秦西没回她,在小人旁边写了一个“许”字。
这个字俩人前几天才看到过,都认得,许莺莺“哼”了一声,从屋里跑了出来,裹着衣领蹲在了秦西身旁,也捡了一根枝条学他在地上乱画。
“小心又生病。”秦西提醒了她一句。
“不会的,又不冷。”院墙很高,把风挡了大半,是没有特别冷。
许莺莺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了一会,画出一个鬼画符,可惜“秦”和“西”俩字都不会写,她就指了指鬼画符又指向秦西,说道:“这是你。”
秦西:“……那真是谢谢你了,你不说出来,我都认不出自己是个人了。”
许莺莺脸有点红,又有点忍俊不禁。
“笃笃——”
院门这时候被敲响了。
“咦?”许莺莺有点疑惑,“大雪天谁会来敲我的门啊?”
她站起身来,想去开门又有些害怕,转向秦西迟疑道:“会不会是村里那个无赖又来了啊?”
还没人知道许莺莺家里藏了两个男人,就连那个无赖那天也没能看到秦西的正脸,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打晕他的是什么人。
万一是村子里的人,看到秦西在,怕是会对小姑娘名声有碍。
“笃笃——”
敲门声继续。
“谁啊?”在秦西的示意下,许莺莺扬起嗓子喊了一声。
门外没有回复,只有两道规律的敲门声。
秦西眼眸微动,跟着许莺莺走到了院门旁,侧身隐在门后,院门打开的瞬间,北风涌入,他迅速抬手遮住了许莺莺的双眼。
门外是一个棕色衣裳的大汉,他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正架在前些日子撬门的那个无赖脖子上,院门打开的瞬间,他双目炯炯直视着院内,手中大刀却是“唰”得一声,刀刃贴着无赖的脖子划了过去,鲜血喷涌,溅在了院门前的雪地和门槛上。
无赖被他随手丢在了一旁雪地上,人抽搐个不停,双脚在雪地上乱蹬,喉间鲜血如溪流般不断浸入雪中,还发出着“嗬嗬”的粗喘声音,大张着的口中,早已没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