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彦明稍稍松了一口气,打算等会详细的问问宫则,叶美琪这个借据的问题……
然而,这波未平,那波又起。
楼下刚停歇,楼上又传来一声怒喝。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是叶奉行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碎瓷片破碎的声音。
两秒后,秦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对叶彦明摇摇头,“抱歉,叶三不让我进去。”
也就是说,叶奉行直接拒绝了他进去给叶楚看诊。
叶太太眸色一闪,“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鬼。”
叶奉行出现在门口,挺拔的身影站在那,“今晚的婚宴,继续举行。”
冷沉沉的宣布,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叶彦明皱眉,“奉行,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叶奉行回答的毫不犹豫。
随即他转身面向叶太太,“今晚的婚礼必须举行,我必须要娶楚楚为妻,任何人阻拦都没有用。”
说完,他便转身,踏入了婚房。
沈乔看着叶奉行的背影,忽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宫则问她,“累了?”
“还好。”
宾客四散,热闹看的差不多了,宴会还得继续下去。
沈乔推着宫则,到了一个角落,“大叔,你觉得,叶奉行真的爱叶楚么?”
宫则掀起眼帘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沈乔微微皱着眉心,“只是觉得,叶奉行的决绝有点病态,而叶楚么……她给我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爱叶奉行。”
“你说的对。”宫则握着她的手,语调淡淡的,“叶奉行只是为了心中的执念,而叶楚,不过为了给自己找一棵大树而已。”
沈乔点点头,“我就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怪怪的。”
反正看着不像是真爱。
说完,又意识到什么似的,看了宫则一眼,“大叔,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厉害。”
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不管生天大的事情,都早有准备。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当中,让她产生微微仰望的感觉。
宫则低笑,眉眼舒展,透出丝丝温柔,“乔乔是指哪方面?”
“嗯?”沈乔呆了呆,没能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宫则靠近她,又低低地补充了一句,“我各方面都很厉害,比如晚上只有我们两的时候……”
沈乔微怔,随即脸颊上泛起红晕,“大叔……”
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生怕这样暧/昧的谈话,被别人听了去。
而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则成了恩爱的耳鬓厮磨。
走廊拐角处,曲靳洲皱眉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杯子几乎要被捏碎。
当他看见沈乔和宫则在一起,脸上眼中所折射出来的幸福光芒时,心中的嫉妒如火焰般冉冉升起,并且愈烧愈烈,几乎要将他整颗心脏都烧毁殆尽。
片刻的凝视之后,他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去。
叶美琪从他身后追出来,急切的喊着,“靳洲……”
曲靳洲步子微顿,叶美琪整个人就从他身后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靳洲,我爸爸到处在找我,我好害怕他会打我。靳洲,我好害怕,你带我走吧。”
“走?”曲靳洲掰开她的手,回转身看着她,眸色平静,“往哪里走?”
叶美琪想了想,“我们先出去玩几天,等我爸爸气消了再回来好不好?”
曲靳洲看着她,沉沉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情绪,“美琪,你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那一百万是为我借的吧?”
叶美琪一愣,随即摇头,“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她知道曲靳洲的性格,知道他爱极了面子,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都被她一个人扛下来了。
即便是在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叶彦明冷冷的质问时,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都咬着牙没有说出来。
闻言,曲靳洲才点了点头,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道:“美琪,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如果你爸爸不肯善罢甘休,就算我们逃走,他也会找到我们的。而且,我现在也没能力保护你,给你好的生活。所以我们不能走。”
“那怎么办?”叶美琪抓着他的手臂,一脸焦急,“爸爸抓到我,会打死我的。”
叶彦明平时不火,但也绝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这次不仅仅是她借了道上的钱,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让叶家丢了脸。
如果她不说出这钱去了哪儿,很可能会被打死的!
叶美琪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了曲靳洲的身上。
曲靳洲沉默了片刻,握住了她的手,“美琪,我家世不好,我妈妈又病重,如果这件事让你父母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再同意让我们来往。本来我就配不上你,等会你爸要是问起,你就把我推出去吧。欠下的那些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上。”
叶美琪一怔,“我不是那个意思靳洲,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可是……”
叶美琪就像是下定了决心,眸子里闪烁着坚定,“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靳洲,看不起靳洲的。”
曲靳洲眸色微闪,终归是没再说什么。
之后,叶美琪果然被叶彦明毒打了一顿。
据说,一顿毒打差点打死叶美琪,可她就是不肯说出,那一百万去了什么地方。
而此刻,布置漂亮的婚房内,叶楚已经换上了华丽丽的婚纱。
这一场婚宴,并没有因为这两个闹剧而终止。
宾客们依旧聚在厅内,谈笑风生间,很快就将刚刚生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酒色旖旎中,沈乔已经喝下了三杯果汁,吃了两块糕点。
宫则的身边,不断的有人过来敬酒寒暄。
翁驰带着翁晓晓走了过来,父女两也算是一对焦点。
翁晓晓一屁股坐在沈乔身边,“可累死我了。”
沈乔疑惑的看着她。
翁晓晓道:“这种晚宴什么的,最无聊了。一堆人凑在一起吃吃喝喝,各揣心事,有几个人说的是真心话?大部分都在阿谀奉承,烦透了。”
沈乔挑眉,上次在翁晓晓的生日晚宴上,她也是这么说的。
“我也不太习惯这样的场面。”沈乔笑着说了一句。
翁晓晓看着她,“你总要习惯的,不然将来怎么站在宫则身边?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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