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的结果都是没有找到。
宫则坐在轮椅上,脸色冷的要吃人。
默言推开门进来,卧室地上的狼藉,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还是没有沈乔的下落。”
轮椅转过来,宫则脸色阴沉的过来,径直从他面前经过,往前去。
默言默默跟上,看见他进了宫霄的卧室,守在门口没有再进去。
片刻后,里面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默言心中不安,宫则为了沈乔几乎要疯了,该不会为了沈乔,跟宫霄动手吧?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那扇厚重的门缓缓打开,轮椅载着男人出现。
“先生……”默言往前走了一步,刚开口,就顿住。
他的视线落在他英俊的脸上,额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伤,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默言惊了,“这……”
难道是老爷子气急败坏,动的手?
老爷子那么疼先生,可从未跟他动过手。
面对默言惊愕万分的脸,宫则什么也没说,甚至一个表情都没给他,径直离开。
这一晚,他将自己锁在房内,一整晚。
默言守在门口守了一整晚,没有听见一丝声音。
清晨,房门打开,宫则出现,“去告诉封容,我答应了。”
默言一怔,“……”
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是,我这就去。”
他才刚刚转身,就被他叫住,“告诉封容,婚礼要在安城举行。”
默言又是一怔,随即点头,“是。”
他总觉得不正常。
因为宫则妥协的太快了!
才一个晚上的功夫,他就妥协了!
是太过在乎沈乔,还是另有计算?
默言想不通。
农庄的一间木屋内,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沈乔转眸,看向来人,视线中满是警惕。
宫南离拿着饭菜过来,放在桌上,“吃点吧,总不能一直饿着肚子。”
沈乔警惕的看着他,没说话。
宫南离苦笑,“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沈乔皱着眉,还是没有说话。
她从昨夜里就醒过来了,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农场,可她确信,这里并不是上次来过的那个农场。
也是。
宫家的产业太多了,诸如类似的农场也大把大把的抓,只是没有想到,为了让她离开宫则,他们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迷晕她,然后软禁她。
那宫则呢?
也同样用药,帮他和叶楚生米煮成熟饭么?
他虽然那方面尚未完全恢复,但是用药的话,可能性很大。
沈乔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口被什么堵的难受。
似乎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宫南离略略沉吟后道:“阿则……答应和叶楚的婚事了。”
“……”手指一抖。
虽然在意料之中,可在亲耳听见,心还是骤然凉了半截。
而且,还这么快?
才一个晚上而已……这不像宫则平时的作风。
他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快?
只有一个可能,被她猜中了,他们使用了某种手段,让叶楚和宫则,生米煮成了熟饭。
之前那一次不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沈乔瞪着地面,眼睛酸胀的厉害。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些?
只是心里相信着宫则,可是现在……她所有的相信,都仿佛变成了一个笑话。
“沈乔。”手腕蓦地一紧,沈乔回神,这才意识到,宫南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近到她身前,并且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么近的距离,让沈乔蹙起了眉心。
她往后一退,挣开了宫南离的手,“我知道了,您可以离开了。”
宫南离没有走,只是看着她,“我还不能走,我要保护你,送你安全的回安城。”
送她走?
这是怕留着她夜长梦多,怕她搅乱宫则他们的婚礼吗?
沈乔的脑海里想起宫霄慈爱的脸,忽然觉得讽刺无比。
越是看上去温和慈祥的人,就越是容易杀人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明明老人家之前对她就很欢喜,怎么会一下子态度反转的这么多?不仅要逼着宫则和叶楚成婚,还要想着法儿的把她从宫则身边弄走?
为什么?
沈乔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却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宫则要结婚了!
那她怎么办?
她才是和他领了证的那个!
但是那又怎么样?对于权势滔天的宫家来说,想要把他们的结婚记录取消,简直不要太容易!
那么,这些日子以来,她到底算什么?
宫南离离开了,沈乔站在窗户前吹了一会风,遍体生寒。
她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一趟兰城,她不该来的。
胃里一阵刺痛,眼前有些黑,她捂着嘴冲到洗手间里,干呕了一番。
明明什么都没吃,可她却不觉得一点饿,只是胃里始终空空的,一空就难受,一难受就疼。
明明是胃疼才对,可她却觉得心口位置更疼,像是被谁划拉了一刀子,撕裂般的痛。
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宫则要结婚了,他要和叶楚结婚了……
她扶着旁边的柜子坐下来,一股无力的感觉从心底里攀升而起,逐渐蔓延四肢百骸……
不明白为什么是宫南离负责送她回去,车上,一路无话。
开出好远,宫南离才开口找话题。
“你父亲是沈如山?”
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这么跳跃,一下子跳跃到了父亲身上。
沈乔嗯了声,继续看着车窗外。
胃里依旧火烧火燎,可更难受的是心里。
就这么走了么?
宫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