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琪尖叫一声,立刻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还不忘把曲靳洲的重要部位也遮住。
消息走的很快,不到一分钟,门口就聚集了不少宾客。
有的站在门口问,“怎么了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还试图探头往里面看,“天啊,那是谁啊?怎么敢在宫家做这种事啊?好丢脸啊!”
叶美琪完全慌了,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不敢往外看。生怕被熟人看见自己。
曲靳洲皱着眉,身上的药劲儿过了大半,人也清醒了不少。
眼看着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他伸手拿起衣服,快速的穿好,再把叶美琪的衣服塞进被子里,“快穿好衣服。”
叶美琪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还是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门口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除非他们会遁地。
但即便她躲着不肯出面,还是有人认出了曲靳洲,“咦?曲先生?”
所有人立刻都齐刷刷的看向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城首富,翁驰老先生。
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女儿翁晓晓。
“翁老认识?”
翁驰轻咳了一声,神情略略不自然的回答道:“这位就是安城叶家的女婿,曲靳洲。”
“叶家的女婿?”
“那个上门女婿啊?”
翁晓晓一扬下巴,“曲靳洲,被子里的是叶小姐吗?”
她这话一出口,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被子里的人。
从开始到现在,被子里的人都没露过面,除了一开始受到惊吓的那个女客,谁也不知道,蒙在被子里不肯见人的,是谁。
曲靳洲和叶美琪是夫妻,这种事平常在家也就做了,怎么也不可能饥渴到在宫家晚宴这样的场合里做。
而现在被抓包,那女的又拼命的躲在被子里不肯露面,这就很值得让人深思了。
被子里的女人,到底是叶美琪,还是另有其人,还真的是不好说呢。
而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曲靳洲只是皱皱眉,道:“是。”
但即便是他说是了,也还是有挺多一部分保持不相信的。
如果是,为什么会蒙着自己不肯露面呢?
翁晓晓微笑,“曲先生和太太还真是……恩爱似火啊。”
恩爱到,在宫家晚宴这样隆重的场合,都不放过,还要在休息室里亲热一番。
曲靳洲冷笑一声反击,“我和我太太恩爱,碍着翁小姐的事了吗?”
翁晓晓撇嘴,“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万一被子里的不是叶小姐呢?对吧?”
翁晓晓笑的十分天真,但她的话里,明显是带着刺的。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都能听得出来,翁晓晓话里话外的深意。
翁驰也只是沉着脸,低低地说了一声,“晓晓,不要乱说话。”
翁晓晓撇嘴,没再说什么。
曲靳洲的脸色沉沉,他知道,今天这个脸,丢定了。
但不管怎么样,也总好过叫他一个人背锅。
于是,他伸手,一把扯开了被子。
叶美琪出一声尖叫,拼了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可不管怎么捂,还是被人看见了。
叶美琪惊叫着,躲在了床下。
而曲靳洲,冷冷的扔掉被子,冷冷的看着翁晓晓和门口的人,“看见了吧?”
“……”没有人应。
实际上,不管是不是叶美琪,他们在这样的场合,在宫宅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为人所不耻的。
翁晓晓哼了一声,“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是曲先生和自己的太太在情趣呢。我们还是散了,别看了。”
曲靳洲:“……”
这里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沉着脸从休息室出来,迎面正好看见沈乔和宫则站在那。
曲靳洲神色一怔,但旋即便看到宫则脸上淡淡的笑容。
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的握紧,他明白了。
一定是宫则!一定是他!
这里是宫宅,没有人敢在这里惹事,除了他自己!
是他让人在他的酒里下了东西,是他让人故意把自己和叶美琪带到这里来,也是他,安排了一个女客人,推门而入,撞破一切。
没错,这就是宫则的为人处世!
原因是,他之前去花厅找了沈乔!
“曲先生年纪轻轻,却趣味甚高。只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你在我宫家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留下一个说法吗?”宫则淡淡的开口,如高贵的王者,在审问犯罪的人。
这种高低悬殊,令曲靳洲十分难堪。
他握紧了拳头,冷冷的道:“说不说法,难道不是宫少比我更清楚吗?”
宫则轻轻挑眉,笑容凉薄却透着妖孽般蛊惑人心的好看,“我并不清楚。”
曲靳洲咬牙。
宫则牵着沈乔的手,嗓音极淡,“我还是找叶先生要说法吧。”
他口中的叶先生,自然指的是叶美琪的父亲。
曲靳洲瞳孔微缩,如果这件事被他知晓……
宫则让开一条路,“曲先生,慢走不送。”
话已至此,他再留在这里,便真的是没皮没脸了。
曲靳洲愤愤,抬脚就要离开。
然而,他刚抬起脚,还没迈开一步,宫则就又开口了。
“曲先生就这样走了吗?”
曲靳洲侧身,咬着牙看向他,“你还想怎么样?”
宫则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别丢下曲太太。”
曲靳洲:“……”
等叶美琪追上来,他两狼狈的离开了。
即便他们离开好久之后,也还是有许多人在谈起这件事。
沈乔听着那些话,摇了摇头,心想,曲靳洲这次怕是彻底玩完了!
手背上一疼,她抬头看向宫则。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逼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乔乔,不准想别的男人!”
沈乔:“……”
见她不回答,他不满的轻皱了下眉,手指又捏了捏她,“听见没有?”
沈乔眨眨眼,“我有个问题。”
“?”
“曲靳洲的事,跟你有关吧?”
宫则:“……”